“可你們要想跑到我的家裡來,要宥珍抓到的良田,我不介意跟著你們對簿公堂。
我這一輩子都是軟軟糯糯的,被你們欺負得抬不起脊樑骨,可現在你們還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我也要把你們鬧得雞犬不寧的。
陳香,咱們當初白紙黑字寫著的,那房子就是對父母最後盡的孝心,以後彼此之間生死由命,互不干涉。
以後父母的生老病死跟我們孤兒寡母的,也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
所以,今天起請你們記好了,我不喜歡你們踏進我的家門一步。
估計著老人家,我或許會有點收斂,但對你,我絕對是大掃帚攆出去了。”
宋母第一次那麼硬氣,把心裡壓抑的話嚷嚷了出來。
宋老太看著老三媳婦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人有了依靠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就連如此軟弱的人都變得堅強了。
“阿奶,你們要換田的事情阿爺知道嗎?不然我去找他有一個公道。
當然了,他要是一碗水端不平那也無關緊要,還有村長把持著呢?
想要隻手遮天可能嗎?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宋宥珍說話從來是不留情面的,別人都能腆著臉都找上門來了,還會顧及臉面嗎?
給臉不要臉的人,她才不會兜著呢!
宋老太嘴巴挪動了一下,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宋宥珍這個小丫頭片子,現在倒是越發的厲害了,想要在她面前討得便宜,簡直是不可能了。
陳香聽著控訴聲卻不能忍耐了,這樣一頂帽子帶下來,她和孃家的人還能抬不起頭來嗎?
“媽,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拾掇的啊!可能是小孩子嘴饞一直沒忍住,也就這人上崗上線的,一點點小事鬧得雞飛狗跳的。”
陳香害怕婆婆對她的印象糟糕了,急忙地辯解著。
她實在是不想再回孃家了,被指著鼻子罵著,那種日子簡直是受夠了。
宋宥珍呵呵的冷笑著,直接不客氣的用話刺她。
“我可不知道他是不是小孩子,我只知道把人帶過去以後,他就得在裡面待著。
做錯事情的人總是得付出一點代價的,他不是我的誰,我沒必要慣著他。
不過大伯孃不同了,你好歹是他姑姑,等他出來以後就把他領回家裡去。
反正怎麼說都是你的侄子,你的錢給自己的人用應該是捨得的。
我也不留你們了,天也快暗了,怕是家裡的人都等著你們吃飯呢?
至於家裡的田,我肯定是不能跟你們換的,我又不是傻子。
你們要是對於自己抽到的結果不滿意,也可以去找村長,看看在眾目睽睽之下,抽到的地能不能換了。
至於留在我家裡吃飯的事情就更不用想了,緊衣少食的年代可沒有預備多餘的,也不好叫你們幹看著,門在那裡好走不送了。”
宋宥珍直接拉開大門,看著他們被懟後,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阿姐,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臉面留下來的?看著他們被說的啞口無言的模樣,實在是太爽快了。”
宋宥安帶著一雙閃亮的眼神,期盼地看著她問道。
“想知道啊,打蛇打七寸唄!阿奶最怕的人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