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善意的勸告,宋宥珍自然是頻頻的點頭應是,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況且她一個小姑娘,不好跟著一個大男人牽扯出別的是非來。
宋宥珍沒有去好奇村長是怎麼拜託梁昌柱的,這一場雨停止了,穀場坑挖不平的地方還沒來得及曬乾。
第二天一大早又下了一場雨,要不是及時的把稻穀給收了,這會兒怕是哭天搶地,怨天尤人了。
雨後天晴,天空徹底的放亮,村長不敢含糊,只是讓大家把稻穀揭開來透氣,倒是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晾曬的。
田地裡還沒有收割完成了稻穀,有些地方因為雨水的降落,已經朝著一個地方倒下,穀子泡在水裡,到底是沒有豎立的容易收割了。
人踩著到打穀機轟轟作響的聲音,在這個夏天,形成了一種交響樂。
到了後面收尾了,大家都是幹勁十足的。
畢竟人都是有一種比較的心理,本來是相同的東西,因為自然災害,他們擁有的比別人多了。
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一種膨脹的心理,心情自然就會暢快了。
李青青的懲罰下來了,因為她曬稻穀的失職,扣掉一個月三分之一的糧食,並且把她換到割稻穀的行列。
沒有李青青在曬稻穀的行列裡,宋宥珍繼續織毛衣,她翻到稻穀翻得勤快,穀子的也比別人幹得要快。
但是沒有人再繼續挑她的毛病了,日子就這樣暇意的過著。
而李青青去到割稻穀的行列,卻沒有那麼的舒服了。
割稻穀得彎著腰,一手拿著禾苗,一手拿著刀,剛下過雨的田裡溼漉漉的。
李青青剛割了一小塊的地方,就感覺整個人是腰痠背疼了。
剛才在溼漉漉的田裡,泥濘不已的,感覺腳上突然有一陣瘙癢。
剛打算哪時候去拿的時候就看到上面綁著一個黑漆漆,面板光滑的東西。
李青青瞬間神色大變,大聲的叫喊著跑上了田坎。
慘白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神色,在田坎上左蹦右跳的,就是不敢拿手上去把東西給拿下來。
看著上面的東西,她渾身打起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李知青,這東西叫螞蝗,喜好人的血液,田地裡最常發現的東西。
這樣跳著是不會掉下來的,快速的拿手把它給撕下來就行了。”
田地裡的人還以為碰上什麼事了,結果就是碰上了一個螞蝗,一時間就放心下來了。
城裡來的就是大驚小怪的,就像他們這樣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的人,對於這種東西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看著她膽戰心驚的,還是隔壁的大嬸看不過眼給她扯下來的。
“謝謝你。”李青青臉色完全就變成鐵青的了,說話的語氣還帶著顫抖,整個人有一些搖搖欲墜的,恨不得暈過去。
她什麼時候碰到過這麼噁心的東西啊?
想著綁在腳上的感覺,她就覺得晚上肯定惡夢連連了。
“李知青啊,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娃,村長已經是給了最好的安排了。
讓你們在穀場上曬稻穀,就是想著你們可能不適應田裡的活。
穀場上最多的也就是早上和晚上攤開穀子的時候疲憊一些,剩下的時間就是翻著稻穀,讓它均勻地晾曬。
村裡的人都是靠糧食生活的,沒有糧食供給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