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三不高興地說:“徐川賢弟,難道今晚讓鄭虎賢侄到你們家過夜不成?”
徐川連忙哭笑不得,滿臉的沮喪說:“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出發費需要多少錢?”
“不多,共計兩萬八千,數字裡帶八,徐叔叔發,侄兒也發!咱們同發大財。”
徐川耷拉著臉說:“賢侄,您要我的命,打死我我也拿不出兩萬八,況且我家的錢都在我妻子手上,她是我們街道有名的母老虎,撒開潑是個標準的潑婦。”
鄭虎說:“胡伯伯,您不可能讓我在這裡過日子吧,這樁買賣是您搭的線,還是您擔保吧,徐叔叔寫上欠條,摁上指紋,您先墊付,以後徐叔叔再還您,不就大吉了嗎?”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胡貴三哭喪著臉說。
徐川萬般無奈,雙手顫抖,這裡早已印刷好了欠條,都是備用和生意場必需之物,就差在上面簽字畫押。
徐川說話不是正常生聲音,好似貓叫:“賢侄,減免一半吧?”
“一分不減,再耽誤時間,按鐘點加錢。”鄭虎說。
徐川萬般無奈的用顫抖的手,在欠條上的簽字欄上簽上了徐川兩字,在欠款欄上填上了大寫兩萬八,徐川六神無主的摁上了自己的手印,這時的徐川渾身軟酥酥的,撲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
胡桂三讓徐川親眼看到,讓大妮從自己的賬上轉走了貳萬捌仟,瞬間鄭虎的手機資訊一響,鄭虎讓徐川驗證了一下。
鄭虎爽快地說:“胡伯伯,徐叔叔,侄兒告辭了,以後合作愉快。”
“好的,後會有期,歡迎再來。”胡桂三說。
徐川一言不發,坐在地上心想:以後合作愉快,鬼才與你合作,我恨死你,恨不得你出門讓車撞死,下海讓鯊魚咬死,大病一場病死,還歡迎再來,我到死也不想見到你這個小鬼推磨。
鄭虎說罷,邁著四方步,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古往今來古玩店,徐川也沒有出來送鄭虎,就聽到一聲轎車的啟笛聲,緊接著一聲喇叭長鳴。
“胡伯伯再見!”
“賢侄再見!別忘了給你爸爸帶個好!”
鄭虎走了,胡桂三回到店裡,徐川的臉好像大長紅薯耷拉著,滿臉的不自在,好像五花藍臉,黑一塊,白一塊……胡桂三也沒言語。
徐川知道鄭虎走遠了,從地上爬起來,連個招呼不打,羞愧難當,灰溜溜的像兔子瘋狂的一蹦一蹦走了。
胡桂三坐在店裡,讓大妮喊來了霍少波,霍少波坐在了一邊,爺幾個靜靜無語,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忽聽到胡桂三手機簡訊息提示音響動。
胡桂三看了資訊,呵呵大笑:“孺子可教也!真不愧我們爺們深情似海,恩似泰山,七代之古交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