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片場路上。
“寧川,你把羽毛還我,那是我的……”
女孩幽怨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男人開著車,專注望向前方,唇邊挑起一抹迷惑性的笑:“那是我的。”
昨晚他不僅不給睡,還揮手沒收了她的羽毛。
南楓哭喪著臉:“你都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你快還我,沒有它我晚上覺都睡不好!”
他不理她。
“還我嘛還我嘛還我嘛。”她開始死纏爛打,拽住他的衣擺搖啊搖,像一隻被人遺棄在路邊,好不容易撿到一根骨頭還被壞人搶走的可憐狗子。
他伸出手,拇指扣住微彎的中指,在她腦門上“啪”地彈了一下。南楓嗷地捂住頭,憤憤瞪著那人。
寧川淡笑道:“為了避免你再許什麼奇怪的願望,羽毛先由我保管。”
她不悅反駁:“哪裡奇怪了!”
“反正羽毛一旦賜予人類,即使死神被消滅,羽毛的神力依然奏效,許給你的願望不會過期。”
她沒聽懂:“被消滅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平淡地答,陽光落進他的眼底,無波無紋。
路口紅燈。
車速很穩,不多不少地停在禁止線前。
男人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那是一雙註定為鋼琴而生的手,指節分明,頎長有力,讓人不由地想起他那日清晨坐在鋼琴前專注的模樣,性感得令人窒息。
南楓看著他手上纏著的布條,突然想起件事兒。
她攤開手心:“你把手給我。”
“幹嗎?”
“你給我嘛。”
寧川把手遞了過去。
“等會兒路上有藥店就順便買點碘酒紗布什麼的……”女孩一圈圈地拆開纏在他手上的布條,最後一層剝落,他的掌心的面板卻完好無損,昨夜的傷已然消失無蹤。
她愣住:“傷口全好了?”
神術恢複了。
寧川緩緩將手從女孩的手心裡抽出,放回方向盤上,眸光淡淡掃過女孩臉:“我沒有痛感,也不會受傷。即使有傷口也很快會複原,不要把我當作普通人類看待。”
她抬眸與他對視。
不知怎麼的,她覺得他眼底的溫度冷了幾分。
“不要忘了,我是誰。”他冷淡地說,多了幾許警示的意味。
女孩怔了幾秒。
紅燈轉綠,車流開始緩緩朝前駛動。
突然,女孩的一隻手覆在方向盤的大手上。
她眸光堅定:
“寧川,你喜歡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