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未知的祭壇,身後是無邊的黑暗。
長安此時沒有退路,他只得向前,前面哪怕再危險,也得向前,他真是在黑暗中待夠,可不想再折回去,在黑暗中重新找尋出路。
在離祭壇百丈遠的時候,長安收起了手中的明珠,並將暝日放在了地上,讓它自己走,以它的速度,長安也沒什麼可為它擔心的。
同時,長安小心地向祭壇靠近。
片刻之後,長安順利地走到了祭壇之下,發現這裡應該經常有人來此的,四周並沒有什麼沉積的灰塵,且還要一些腳印、痕跡,雖然蒙了些灰塵,但還是能辯識的。
而整個祭壇可以說是相當的粗糙,明顯是一個臨時性的祭壇,可看樣子又像些年頭了,一直未有荒廢。
“嗯?項圈?這裡怎麼有這麼多的項圈?”
長安猛然發現,在這個祭壇的每一級階梯上都擺放著不下十個項圈,對這種項圈,他還是比較熟悉的,這正是荒族死囚脖頸上戴的那種!
長安隨便拿起了一個項圈,又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一個同樣的項圈,二者仔細對比了一番。
“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只是灰塵多了點而已,即然這樣,那就全部帶走,不知道考核中做不做數?”
長安迅速地將祭壇上的三百八一個項圈全都收走了,一個不落!
這一圈轉下來,長安很快發現了祭壇後隱藏的通道,盯著這個通道,他遲疑了一下。
從這個祭壇展示的資訊來看,這裡或許與荒族有關,縱然如此,不過,從他遇到的死囚實力來講,也不用太過畏懼。
片息之後,長安蹲下了身去,輕輕摸著暝日的頭顱,笑道:“你去前面探路,可好?”
“嗚嗚........”
聞言,暝日幽怨地看了長安一眼,轉而向著通道竄了出去。
既然暝日都不怕,他也不再猶豫,立即跟了上去。
片刻之後,通道驟然變得寬闊了起來,長安也不禁地加快了腳步,同時也有些緊張,拳頭緊握,戒備著四周。
忽而,長安眼前視野大亮,向下看去,下方二十來丈的位置是一片平整的區域,方圓不過兩三裡,有一片木棚草窩搭建在那,像是個部落,其中心的位置有一堆篝火,照亮了整個石窟;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在每個草窩旁都躺著一兩道人影,看不清樣子,四周很靜,他們像是冬眠那般!沒有聲息。
“他們是什麼人?在這裡竟然還有一個不見天日的小部落?不會是荒族之人吧?難道是逃難至此的死囚,在此繁衍生息?”長安忍不住暗自猜測起來。
而他此時所處的位置,是位於崖壁上的一個洞.口邊上,在對面、側旁的崖壁上同樣也有著幾個大小不一的洞.口,只不過他所在的這個洞.口處,居然還有著些許佈置,兩顆碩大的蠻獸頭骨擺在洞.口兩側,似是看護的意思,一條尺許寬的蜿蜒小道通往下方的部落。
“嗯?暝日呢?”
長安看了眼四周一時間並沒有發現暝日,心中不禁為它緊張起來了。
“從這小道下去肯定會驚動他們的!”
長安再此打量了一番四周,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別的出路,而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既然來了,為了出路,他總得闖一闖!
“嘭!”
長安縱身一躍,直接落在部落之中,既然早晚要被發現,藏頭縮尾實在是有失風格!
剎時,整個部落留守的人都嗖地站了起來,如詐屍一般神奇。一共有三十道身影。
“還真是荒族?”長安驚道。
不過這些荒族明顯都瘦弱之輩,且多是女性,也有幾個殘廢等死的家夥。
這些女人她們將自己的小孩都護在了身後,眼睛死死地盯著長安,戒備著,目光中竟有著饑餓般的貪婪!
忽而這時,不遠處一個厚實一點的草棚內走出了一個八尺來高的佝僂老者,骨瘦如柴皮包骨了,看這骨架,全盛時或許是個強大的荒族戰士,不過,如今還有幾分實力,尤未可知。
“人族!你是從何而來?說出來,我饒你不死!”老者緩緩言道。
聞言,長安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老者,當他看見老者下顎骨消失了大半,鼻子、耳朵連後腦勺像是被什麼削去了一般,心中瞬間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