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陵城,一道人影快速地在北城區的房簷上疾行,夜裡是‘靈影無蹤’絕佳的施展環境,也是他此行依仗。
以往長安施展‘靈影無蹤’不過偶爾的一次而已,今日長安利用它來全力趕路,突然發覺靈力消耗不小,這才努力剋制使用。
時至今日,‘靈影無蹤’長安依然停在第一層:影閃,只可兩個丈許範圍內的陰影之間瞬間移動一次,或陰影內瞬間移動丈許,它需要功法與體力配合,瞬間爆發的移動,所以施展一次後,需要約三息時間來恢複體力,如果不間歇,強行施展,靈力消耗將翻翻地暴增!
片刻之後,長安到了他白天遇襲地方,此時的街道上已經沒人了,異常寂靜。
長安匍匐在屋簷上,見對面的吳家鋪面燈火還未熄滅,遂沉心靜氣,靜候裡面的人出來。
從城主府回長青坊的途中,他從谷亭的口中得知,吳家的元靈境只有五人!分別是家主、老祖、三位長老,也就是說一個吳家掌櫃的不可是元靈境,所以他這才敢動手。
片息之後,一隊吳家族衛巡過街道,接著鋪面的燈也熄滅了,見此,長安立即搭弓上箭,對準了鋪面門口。
沒過一息,吳鮑關門畏縮地走出,他原本是有兩個護衛的夥計,但今天上午被管家叫走後就沒回來,他剛走上街道,小腦袋賊溜溜地左顧右盼,十分害怕的樣子,腦袋忽地一正,瞪著了對面的屋簷上迎面飛來的利箭,頓時驚恐萬分,一屁股坐在地上,利箭穿過他的發髻,釘在門上!
早在箭出離弦後,長安已躍下屋頂,連續三次使用‘靈影無蹤’瞬間靠近吳鮑,如此膿包一個,長安自然不願浪費靈魂之力,全力出拳。
驚恐未定的吳鮑呆滯地捂著散發,下一剎,反應過來的吳鮑一聲驚叫響徹四周,“啊!...”
而後,聲音戛然而止,“哧...”倒地的屍體還有血柱茲茲作響,長安拿走了他的儲物袋後,沒有停歇,迅速竄上房頂,見四處的街巷一時火光耀天,彙聚而來!
他們人多勢眾,長安只得暫避鋒芒,須趕緊離開這城北。
片刻之後,長安一連翻越了小半個北城,在一房頂暫作休息,回頭長呼了口氣,“應該沒人追來,不過靈力已經消耗過半了!真是晦氣!就幹掉一個廢物!可惜已經打草驚蛇了!”
“哈哈!程兄好久不見!”
聞聲,長安一驚,在其前方的屋簷上,墨羽負手笑問。
“他怎麼在這?是有意在這等我?他身邊的禦靈境呢?”
長安心道,不由得觀察起四周狀況!雖然他如今在禦靈境強者面前翻不了天,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
“程兄不必擔憂,家老他已經走了!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的誠意!一個朋友的誠意!”
“呵呵,那你此時攔在這,是幾個意思?”長安質疑地看著墨羽。
“程兄請看!”墨羽提起一顆人頭,笑道:“吳家嫡系長子的人頭!算是一個小見面禮吧,如今吳家之主可就剩一個廢物兒子了,你若不信明日便知真假!告辭!”
言罷,墨羽躍下屋簷,消失在深巷之中。
幾息之後,長安沒有感覺到異常,趁著夜色往回趕。
………………
吳鮑慘死的地方,一時燈火通明,中間的屍體沒人敢動。
片息之後,吳桐才匆匆趕到,瞧見血泊中的時,雙腿一時竟不聽使喚,身體一傾栽倒在地,一寸一寸地爬到屍體邊上,抱著屍體悲呼:“鮑兒!告訴爹是誰幹?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他努力扶正吳鮑的腦袋,將其擺放整齊,而後,緩緩轉身,暴喝:“你們在這幹什麼?看熱鬧?還不快給我查!盡快將兇手抓到!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一時人群散了大半,開始大張旗鼓抓尋兇手!
吳桐顫抖著站起身見四周就他兒子一個屍體,剎時眼紅,沖到吳管家身前,直接就是一腳踹飛,“錚!”劍光一晃,直接架在吳管家脖子上。
嘶吼道:“我兒的族衛呢?都去哪了?”
“這……”吳管家慌了,“他們……他們被我調動參與白天的行動了,後來任務失敗,你就連著他們一起罰入了水牢之中了!再後來,我們忙著應付城主府……家主饒命啊……”他也百口莫辯啊!只得使勁磕頭了。
“你為什麼不調其他族衛?為什麼!啊!……”憤怒中吳桐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怒之下,長劍撩動,直接將吳管家的頭顱削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