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青宗東方的的雲層中,有一隻火紅色的飛鴿在高速飛行著,仔細看去這只鴿子有些特別,它展翅竟然有近十米,一身赤紅色羽毛。
這是赤谷中的一種異獸,屬於四階巔峰蠻獸,火羽鴿。
在火羽鴿身上有兩道人影站立其上,一赤袍老者佝僂閉目迎風,巍然不動;還有一個中年男子俯瞰群嵐,當他看見遠處有三座高峰鼎立時,“啾!”控制著火羽鴿立即下降。
“師父!我們到了。”中年男子提醒老者道。
“恩。”老者聞聲,慢慢睜開雙眼,淩空而立,而火羽鴿馱著中年男子降落林間。
“烏託,按計劃行事!”
“是!師父!”烏託著地後,立即轉身林間疾行。
長青宗,三峰鼎立,可此時長青宗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如朝陽般殷紅的巨型火球。
“看!天上好像多了個太陽!”長青宗有弟子發現了天空中的異象,一傳十十傳百,室外的弟子、長老為之駐足驚嘆,並沒有意識到危險。
“咚……咚……咚……”這時鐘聲突然響了三下,在三峰間回蕩不息。
長青宗上下聽見這鐘聲,而又知其含義者,隨即高呼:“有敵襲!做好戰鬥準備!”
聞言,那些駐足驚嘆的弟子一時驚恐不已,場面也變得混亂不堪。也明白了天上多出的太陽是怎麼回事了。
長青峰大殿前,宗主鄭清風看了一眼空中像如太陽的火球,立馬下令:“馬上開啟護宗大陣!請出太上長老!快!”
幾息過後,一個無形的屏障籠罩了整個長青宗,但空中的火球在快速變大,也變得狂暴,火焰之色愈深。
護宗大陣的開啟並沒有讓人感到安全,如此規模的靈技,大陣顯得有些薄弱,給人以無人可擋的錯覺。
宗主鄭清風更是明白,護宗大陣支撐不了多久,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暗道:“看樣子是赤谷的赤陽老怪,雙方積怨已久,不知這次為何要突然襲擊我長青宗?有些奇怪?可是這一層次的戰鬥我等又根本參與不了,只希望太上長老盡快出手阻止。”
……
同時,在藥峰後山崖上,烏託抓著一根繩子爬了上去。
長青宗護宗大陣僅僅覆蓋了三個主峰之間的區域,而藥峰地勢險峻,卻是整座陣法的薄弱環節,何況又有內應。
“爹!我好想你!”烏託剛一爬上山崖,一個藥童從樹林中跑了出來。
烏託看著眼前的少年,奔跑著叫自己爹,一別就五年了,當初還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極為聰明懂事,但修煉天賦平庸,而自己當時有一個計劃需要一個兒童潛入長青宗,所以將自己的孩子經幾番轉折送到藥峰當藥童,身為父親對這孩子很是愧疚,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朝著自己的孩子跑去。
這對父子相擁而泣,幾息後,烏託:“孩子,你恨我嗎?”
少年擦幹眼淚,看著眼前的烏託,道:“恨!這次就可以回家了嗎?”
“嗯!好了!先不說這些了,總之回去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烏託不願再糾結此事,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道:“你真的曾經在藥仁的書房見過靈鼎決?”
“恩,我在書房的角落裡瞥見過。”少年十分肯定地回答。
“好!看來當初他並沒有了解到靈鼎決的厲害,很好!”烏託聞言非常興奮,道:“烏林你馬上下山,在下面等我!”
烏林將一個腰牌給了烏託,就準備下山。烏託目送烏林抓住自己來時的繩子下去後,轉身往藥峰深處疾行。
此行他有兩個目的,其一:拿到靈鼎決的上半卷。其二:破壞藥仁的突破。趁著師父赤陽在協助自己,吸引了長青宗上下的注意力,他得必須抓緊時間。
早年,烏林就已將藥峰地圖飛鴿傳書給了烏託,烏託也已熟記於心,等待著機會。可恨的是藥仁出去得太少也太近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這機會,風險大了些,但是值得出手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很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了去路,烏託早有準備將烏林走時給他的腰牌取出,腰牌與屏障一觸即過。
藥峰本就人少,烏託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看見,如過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