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滿腹的話想問,最驚訝的便是兮香出事,她是如何第一時間得知的,話到嘴邊卻道:“你祖母擔心極了,你既然回來了,先去看看她。”
兮香去祥木堂借人時,自然驚動了老太太。
陸瑤乖乖去了老太太那兒,丁氏正坐在暖塌上,她身著深褐『色』紋仙鶴對襟褙子,額間帶著鑲藍寶石的抹額,她神情嚴肅,眼含擔憂,進屋後,陸瑤就跪在了地上,“祖母,是孫女不孝,又害您老人家擔心了。”
“兮香沒事吧?”
陸瑤搖頭,“捱了幾鞭子,沒有大礙。”
見她情緒低頭,老太太也不忍心責備,“起來說話吧,你怎麼知道兮香會出事?還一再叮囑她不要出門?”
聽說兮香上了街,當時陸瑤臉『色』大變,騎上馬就出了府。
老太太人看著老了,心卻不老,一雙渾濁的眼底含著睿智的光。
陸瑤在路上就想好了說辭,她低聲道:“祖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兮香被人打死了!這才叮囑的她不要出府,知道她出去後,我怕她果真出事,就衝出了府,還好我去了,我剛到街上便看到薛如珍在打她,那架勢就是想要她的命。”
重生的事那麼荒唐,陸瑤自然沒法告訴祖母,只能如此道。
為了讓她老人家相信,陸瑤繼續道:“祖母我最近還總是夢到您頭疼,夢到幾年後您這個病越來越嚴重,您現在一定要多注意身體才行,切不可因為頭疼事小,便忽視了它。”
說著陸瑤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小丫頭哭的傷心,老太太頓時心疼了,也不管她這個夢究竟意味著什麼了,拍了拍她的手,“你瞧你,祖母還沒說什麼,你倒先哭上了,我頭疼這事,不是已經讓大夫瞧過了?湯『藥』也抓了!你怕什麼?”
“我都聽竹心姐姐說了,您嫌『藥』苦,不樂意喝!”
老太太被她指責的語氣弄的老臉一紅,見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才哄道:“以後祖母一定堅持喝『藥』,你快別哭了。”
陸瑤乖乖點頭,伸手摟住了老太太,冷不丁冒出一句,“祖母,我是不是怪物啊?”
不然她為什麼會重生?
人死如燈滅,她這樣分明不正常,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時間是偷來的,唯恐哪一日睡著後再也醒不過來,她不敢告訴家人,也不過是怕引起她們的恐慌。
以為她是因為做夢的事,才發出如此疑問,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腦袋,“什麼怪物不怪物的!我的瑤瑤有這等本領,分明是得上天眷顧,你仔細給祖母說說,還夢到什麼了?”
陸瑤搖了搖頭,“除了這您跟兮香的事,沒有別的了。”
老太太鬆口氣,“你從什麼時候做的夢?”
“就是落水後,祖母我這樣是不是不正常?萬一被人知道是不是要被燒死?”
老太太心中一凜,“休得胡說!做夢的事不可再告訴旁人了知道嗎?”
老太太說著,頭卻疼了起來,她下意識伸手『揉』了一下,陸瑤連忙站了起來,“祖母您又頭疼了?”
陸瑤有些小靦腆,“怎好讓舅舅如此破費?”
韓翼用扇子點了一下小丫頭的額頭,原本沒覺得,此刻認真一瞧竟覺得這丫頭出奇的漂亮,尤其是這副口不對心的小模樣,他伸了個懶腰,嘴角挑出個慵懶的笑,“不然換個便宜的地?那就去如意酒樓吧。”
如意酒樓一兩銀子都能搞定一頓飯,哪有人請客去如意酒樓的,就差說自個小氣了!陸瑤才不信他好意思,“好啊,那就去如意酒樓吧,給舅舅省點錢。”
林月彤挽住了陸瑤的胳膊,眨了眨眼,“他就是醉仙閣的幕後老闆,還能請咱們去別處吃飯不成?走吧,我都好久沒去過了。”
陸瑤驚訝不已,醉仙閣已經開了十多年,若是他開的!那個時候他豈不是才十六七歲!想到醉仙閣幾乎日進斗金,陸瑤羨慕不已,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好好做生意的打算。
醉仙閣的菜果然不是吹不出來的,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就說這道糖醋里脊,明明是一道極其普通的菜,卻『色』澤紅亮,酸甜味美,外酥裡嫩,每嘗一口都讓人恨不得吞掉自個的舌頭,雖說來過不少次,每次過來,陸瑤都恨不得撐死在這裡,真應了那句食物攤上死,做鬼也知足。
因為有韓翼在,她倒也沒失了儀態,進食的速度雖快,動作卻優雅的緊,林月彤更是大快朵頤,兩個小姑娘的戰鬥力竟把韓翼都比了下去。
王府書房內。
這間書房面積不算太大,其中三面牆都打上了書櫃,每一面都擺滿了書,是沈封寒臨時處理公務的地方,除了書籍,只在中間擺了一張紫檀木的書桌,一把椅子,佈置簡潔,書桌上面有幾個古玩,無一不貴重。
七王爺正坐在椅子上,揮筆寫著什麼,他一身藏青『色』的錦袍,腰間掛著一枚墨黑『色』的玉佩,眉眼鋒利,眼神專注,紙上的字跡,一個個龍飛鳳舞,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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