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姑姑不止一次的誇陸瑤於制香有天賦,還製出過一款很好用的香膏,薛芝早就眼熱了,想趁機討點。
就衝她頤指氣使的態度,陸瑤都不會隨了她的意,笑嘻嘻道:“不過是天生的,若真有什麼好東西?以薛姐姐的財力怎麼可能買不到?我聽說姐姐在香脂坊可沒少砸銀子。花了這麼多錢面板沒能變白,我又去哪兒弄好東西去?”
面板黑是薛芝的一大痛腳,見陸瑤直接指了出來,氣的鼻子都歪了。
陸瑤卻懶得跟她們多說,見表妹也來了,說了個告別的話,便朝小丫頭走了去,見到她,蔣靜舒彎了彎唇,“姐姐來的好早。”
“早什麼,姐姐也才剛來。”
魏雪馨也走了過來,她身姿曼妙,小腰不足一握,瞧著十分柔弱,那副身姿跟衛寧紫不相上下,陸瑤懶得對她笑臉相迎,拉著表妹就去了一旁,假裝沒看到她。
魏雪馨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來,她出身不高,平日裡靠著陸瑤才擠進了貴女圈,因為本身八面玲瓏的很,倒也交了幾個朋友,幾個小姑娘便嘰嘰喳喳說起了話。
陸瑤跟表妹道:“生意的事兒已經敲定了,下午表妹去我那兒一趟,按個手印,再署個名就可以了。”
蔣靜舒乖乖點頭,兩人正說著話,林月彤跟安欣也過來了,“你是不是又跟薛芝嗆上了?我剛剛走過來時,她瞧著我們的眼神都快噴火了。”
陸瑤自然不承認,幾人正說著話,一個身穿藏青『色』錦袍的男子,拿著蘭草丟到了安欣跟前,正是她的未婚夫,薛如珍的哥哥,薛朗。
安欣『性』情溫婉,才情僅次陸菲,相貌也清麗無雙,薛朗對她一見鍾情,便託人提了親,他妹妹薛如珍雖然很驕縱,他卻一表人才,人也上進,安家便應下了這樁親事。
婚期都定了下來,被陸瑤和林月彤打趣的目光瞧著,安欣的臉猛地紅了起來。
很快陸瑤也成了被打趣的一個,她面前竟然也被丟了一顆蘭草,有蘭草就意味著有人心儀,這是陸瑤頭一次收到除表哥外的蘭草。
上一世,她於感情十分懵懂,面對表哥時也不怎麼開竅,收了蘭草自然沒什麼感覺,反正她要嫁的是表哥,這一世,陸瑤卻打算好好瞅瞅都是哪家公子心悅她。
她總要成親,既然不想嫁給表哥了,不如自個選個合心意的。
如意酒樓一兩銀子都能搞定一頓飯,哪有人請客去如意酒樓的,就差說自個小氣了!陸瑤才不信他好意思,“好啊,那就去如意酒樓吧,給舅舅省點錢。”
林月彤挽住了陸瑤的胳膊,眨了眨眼,“他就是醉仙閣的幕後老闆,還能請咱們去別處吃飯不成?走吧,我都好久沒去過了。”
陸瑤驚訝不已,醉仙閣已經開了十多年,若是他開的!那個時候他豈不是才十六七歲!想到醉仙閣幾乎日進斗金,陸瑤羨慕不已,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好好做生意的打算。
醉仙閣的菜果然不是吹不出來的,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就說這道糖醋里脊,明明是一道極其普通的菜,卻『色』澤紅亮,酸甜味美,外酥裡嫩,每嘗一口都讓人恨不得吞掉自個的舌頭,雖說來過不少次,每次過來,陸瑤都恨不得撐死在這裡,真應了那句食物攤上死,做鬼也知足。
因為有韓翼在,她倒也沒失了儀態,進食的速度雖快,動作卻優雅的緊,林月彤更是大快朵頤,兩個小姑娘的戰鬥力竟把韓翼都比了下去。
王府書房內。
這間書房面積不算太大,其中三面牆都打上了書櫃,每一面都擺滿了書,是沈封寒臨時處理公務的地方,除了書籍,只在中間擺了一張紫檀木的書桌,一把椅子,佈置簡潔,書桌上面有幾個古玩,無一不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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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爺正坐在椅子上,揮筆寫著什麼,他一身藏青『色』的錦袍,腰間掛著一枚墨黑『色』的玉佩,眉眼鋒利,眼神專注,紙上的字跡,一個個龍飛鳳舞,躍然紙上。
剛寫到一半,就有小廝通報,蕭煉回來了,沈封寒讓他走了進來。
見王爺正在寫信,蕭煉自覺退到了一旁。
沈封寒卻放下了手裡的狼毫筆,“有訊息了?”
“回王爺,他們回覆說那間店鋪不過是最普通的鋪子,以十換一,有些受不起,您只管挑一間地段差不多的店鋪就行。”
七王爺挑了下眉,想到小丫頭臨走前不高興的樣子,手指在書桌上敲了幾下,半晌才開口道:“把中央街上那間水墨鋪子給他們吧。”
蕭煉詫異不已,中央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那間水墨鋪子也是盈利最好的一間,他們不是說給他們地段相同的便可,王爺何必拿出這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