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害陸瑤落馬的不是她。
陸瑤淡淡一笑,面帶關心道:“你身上的傷可好了?我聽說這二十板子都打在了『臀』上,嬤嬤們力道再輕,恐怕也很疼吧,你這一整日都需要迎客,若是沒有好千萬別忍著。”
衛寧紫呼吸一窒,半晌才回道:“已經好了,瑤瑤,你是不是還怪我?都怪我沒管好手下的人……”
她笑的勉強,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然而比起裝柔弱,卻沒人能比得上魏雪馨,陸瑤跟魏雪馨處的久了,就覺得衛寧紫有些不夠看。
聽到周圍已經有人同情衛寧紫的“無妄之災”了。陸瑤眨了眨眼,無辜道:“原來是皇上冤枉了你啊,皇上打你之前沒調查清楚嗎?”
衛寧紫被她堵得說不清話,她怎麼可能說皇上沒查,既然皇上查了,又豈會冤枉了她,就算真冤枉了,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她身上的冷汗忍不住冒了出來,難怪昨日爺爺瞧著她的眼神有些冷,讓她適可而止,她的這些行為,恐怕已經傳到皇上耳朵裡了吧?
她笑容有些僵,“皇上一向聖明,自然沒有冤枉我,是我受了『奸』人的矇蔽和挑撥,一直以為你對我有偏見,那日你跟我們起了衝突後,大家心底都不痛快,一時衝動,才做錯了事,瑤瑤就原諒了我這次好不好?”
她的態度看似放的很低,偏偏嘴裡的話,全然沒有悔過的意思,陸瑤也成了錯的一方,陸瑤忍不住笑了下,正想說什麼,林月彤嗤笑了一聲,走了過來。
“本來不想來,果然又趕上了熱鬧,衛寧紫,你真是一個人就能撐起一場戲,這麼愛裝,不覺得累嗎?今日是你的及笄禮,就不能消停些?”
她嘴巴向來毒,從不會顧忌什麼。
想到自己哥哥還非要求娶她,衛寧紫抿了下唇,神情滿是不悅。她就不該請她們,就知道她們一來就會砸場子,偏偏母親說了,及笄禮是大事,這些貴女都得請,陸瑤不日就是王妃,更是不能不請。
不僅得請來,還必須像祖宗一樣供著,衛寧紫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難受的不行。
安欣是個老好人,又出來打圓場,“好啦,大家都是姐妹,都少說兩句啊,阿寧,你耳上這個耳墜真漂亮。”
林月彤願意給安欣面子,也沒再多說。
衛寧紫心底這才高興了點,“這是我哥特意在如意坊買的,本來是下個月的新款,他高價定了下來,我才有機會提前戴。”
她的手帕交適時『插』了一句,“我聽說如意坊已經不會出售這款耳墜了,你戴的這個是天下獨一份,可是真的?”
衛寧紫笑著點了點頭。
頓時又引起一陣感嘆,“阿寧,你哥對你真好,為了你的及笄禮,真是大手筆。”
“對啊,對啊,我哥如果這麼願意對我這麼好就好了。”
林月彤撇了撇嘴,“就看不慣她們這故意顯擺的嘴臉,不過一副耳墜罷了,值得嗎?”
不知道誰突然感慨了一句,“阿寧,你哥前段時間不是跟彤彤定親了嗎?她以後是不是就是你嫂子了?”
話音剛落兩人的神情都僵硬了起來。
人群中走來一個男子,他穿著一身墨黑『色』的錦袍,腰間掛著一枚古樸的玉佩,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體,他信步走來,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什麼嫂子不嫂子的?說誰呢?”
衛寧紫哼了一聲,顯然搞不懂他放著那麼多貴女不喜歡,怎麼偏偏求娶了林月彤。
林月彤自打看到他的那一刻,也哼了一聲,別開了臉。
陸瑤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剛剛說話的姑娘是寧國侯府的嫡次女,一向是個膽大的,見衛寧峰生的如此俊美,心臟忍不住砰砰直跳,紅著臉道:“在說彤彤,她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嗎?阿寧該叫她嫂子才對,可是她比阿寧還要小了一歲呢。”
衛寧峰的目光朝林月彤望了過去,見小丫頭梗著脖子,就是不瞧著他,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丫頭容易害羞,你們可別欺負她!”
林月彤聞言,狠狠朝他瞪了過來,她生的漂亮,生氣時一雙眼睛格外明亮,衛寧峰唇邊的笑又上揚了兩分,嘖嘖嘖,這小丫頭,越大越辣,也不怕嗆到人。
衛寧紫哪見過自家哥哥如此盯著一個姑娘不放過,心底便有些不爽,“你幹嘛來了?禮物不是已經送過了?”
擺明了在趕人!
衛寧峰嘖了一聲,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懶洋洋的笑。
他來的快,去的也快,自打見到他後,林月彤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爽,“整日沒個正型,真不知道世上怎麼有這樣的男人。”
陸瑤捏了捏她的手,“夏香姐姐已經去查了,如果他真有問題,大不了咱們就退親。”
林月彤心中卻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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