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我就是個殘疾。”
餘楊認認真真想了會兒,皺眉道:“那成吧,我就見義勇為娶個殘疾媳婦。”
“呸!誰嫁你。”
“你啊,誒誒誒,先別動啊,我覺得我現在有點不穩,扯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摔下去了!”
周小荻急了,在他背後揮動爪牙:“餘楊,我和你沒完!”
餘楊悶聲笑了句:“成,等晚上了咋們就沒完。”
周小荻的臉紅了,以前就沒發現這外表正經的餘楊還一肚子壞水呢!
溺鮮06
關山月把菜做好了一端上桌就拿出自己的手機。
磨蹭了又磨蹭還沒打出去,就又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張瑞業看在眼裡,掀了掀報紙,看似無意的說道:“給他打個電話吧,免得你站在這急的亂竄的。”
關山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要是他覺得我再催他,將他惹煩了怎麼辦,好不容易才回來呢。”
近亦憂,退亦憂。
張瑞業也嘆了口氣,將報紙擱在茶幾上:“要不我來打一個?”
關山月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也不好。”
正躊躇莫展著,門鈴響了,關山月臉上的憂愁一掃而空,從沙發上跳起來朝門口火急火燎的趕過去:“就來,就來。”
門推開,周小荻提著果籃和牛奶站在門外,餘楊站在她後頭,眼睛瞥的低低的。
關山月將目光落到周小荻身上,周小荻忙的將東西遞過去:“阿姨您好,我叫周小荻,是餘楊女朋友,今天麻煩你了。”
說完,她朝餘楊看了一眼,餘楊抿了抿,瞥下去的眼神向上挪了挪,又很快的移開,低低的叫了一聲“媽”。
關山月像是觸了電一樣,站在那愣著。張瑞業走出來看著他們站在外面,揹著手問:“都站在外邊幹什麼呢?菜都要涼了。”
關山月這才反應過來,將周小荻遞過來的東西提上,在前面引路,正要走到餐廳的時候,忽然回過頭對餘楊道:“楊楊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上學逃課打架鬥毆,一被說教就是一臉的戾氣,如今脾氣性子倒是平和了許多,這八成倒是女朋友壓得。
關山月有些心酸的想。
張瑞業和關山月住的別墅面積頗大,天花板上吊著亮的晃眼睛的水晶燈,燈光垂在鋥光瓦亮的紅木傢俱上,倒把地上鋪就的大理石的光澤稍稍掩蓋了些許。
上了桌,關山月便一直給周小荻夾菜,盛情難卻,周小荻都接了,直到飯碗冒了尖兒,關山月的筷子才一轉,遞到她旁邊的那隻碗裡:“楊楊,不是最愛吃藕夾了嗎?”
說完,頗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餘楊。
餘楊被她看的一酸,提起筷子咬了一口:“很好吃。”
關山月如釋重負,緊繃的雙肩塌了下來。
都是老夫老妻的,看到妻子這樣張瑞業也覺得心疼,可過去的事是他們錯在先,餘楊就是怎麼怨他們,他們也惱不得。
飯桌上除了筷子與瓷碗的碰撞聲,就是每個人頻率不一的呼吸聲了。周小荻覺得有些壓抑,偏了偏頭去看餘楊。他正盯著碗裡缺了一角的藕夾發著呆,倒是不好說什麼了。
這時,張瑞業忽然問:“餘楊這次回家裡準備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