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有什麼呢?”
宋慈航老摳了,一個月的流量就一個g,要是刷一下b流量嘩嘩就沒了。
“你看熱門。”
宋慈航的拿著手機往下滑動,突然眼睛珠子瞪大,氣的直吹鬍子:“媽的,這群記者吃屎了嗎?”
他點開評論一看,那些熱評的話不堪入目,看的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張起。
餘楊又說:“春桃在你們那,先別讓他們接觸到電視電腦手機等媒體,怕她們看到了……”
還沒說完,宋慈航臥室的門咔擦被推開了。
姚媽拽著春桃走在宋慈航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了。
宋慈航朝後退了好幾步,握著手機實在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個地方看。
姚媽跪在地上將頭狠狠的磕在地上,春桃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在做什麼,也依舊做了。
宋慈航看的心酸,將電話掛了,上去攙著她的手臂欲要將她扶起來:“姚阿姨,你這是幹什麼?”
這段時間姚媽的眼淚都沒有止過,眼睛哭得白腫,一張蠟黃的臉上法令紋深深的嵌了進去。
她本就是為了孩子爭一口氣討個公道才報了案,哪裡曉得事情會鬧這麼大,宋媽怕春桃寂寞,將電腦開了給她玩,姚媽坐在一旁看著,突然就看到介面上探出的新聞。
“一個長相平凡的農村女孩兒是如何成為留守兒童性侵案的主角?”
往下翻,春桃的照片、學校、家庭住址全都暴露了出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兒,她被強奸了,看就是她,不論走到哪,人們都會指指點點。
要是早知道報案會是這樣的結果,姚媽寧願把這口氣忍下來。如今所有認識不認識春桃的人都知道這些了,她要怎麼活,怎麼活在旁人的冷眼旁觀裡?
姚媽抱著春桃,眼淚都快哭幹了。
宋媽站在門外也悄悄地抹著眼淚,才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苦,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宋慈航深深吸了口氣,扶著姚媽的手臂將她攙了起來:“姚媽,您別急,人是在我們警局出的這事,我一定想方設法託關系將這條新聞給撤了,您也別怕,我們警察都站在您這邊,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
他說完,轉身給警察署打了電話。
這邊餘楊也在給他的繼父張瑞業打了電話。
張瑞業不論是以前在單位裡上班還是現在出來單幹了,認識結交的人都多。他將這邊測謊的事情忙完本來就準備回去了,聽到餘楊打電話,點了點頭答應道:“這件事我可以幫你,餘楊,對等的,我也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餘楊的腳來回碾著地上的枯葉,沒吭聲。
張瑞業嘆了口氣:“回來看看你媽吧,我知道你恨她,怪她拋棄了你爸,可你連我都接納了,怎麼不肯試著原諒一下你媽?”
餘楊接納張瑞業,是覺得他這人有趣值得結交,再其次他一點也不在意這個被稱為他繼父的老男人。
可他媽就不同了,餘楊在高中前最喜歡他媽,每次她和他爸爸鬧了什麼矛盾,他總是無條件的站在他媽這邊。
可過了那事之後,他有多愛他媽,就有多恨他媽。
張瑞業看著天空,說:“每年你媽到了九月九的時候總發呆,感覺生命裡好像少了什麼似得,她從早上捏著手機一直等到晚上,可還是沒等到你的電話。今年有時間了九月九回來看看你媽吧,也回來一起過個生日好不好?”
周小荻站在餘楊身後,他很高,高的有些駝,從來卻不顯得孱弱,可此時此刻他握著手機,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香樟樹,肩膀塌下去說不盡的落寞和傷心。
周小荻走過去,環著他的腰從身後抱過去,雙手合在他的肚臍上。
張瑞業繼續道:“就這麼說定了吧,我將你把這件事擺平,你九月九回來?”
餘楊低頭,抿了抿唇握住腰間的手,嗯了一聲。
張瑞業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聲:“餘楊。”
餘楊說:“我回來。”就掛了電話。
周小荻墊著腳將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感覺你很不高興。”
餘楊答非所問:“春桃的事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