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
姚春桃沒說話,姚媽眼睛有點紅。
過了一會兒她說:“我不想的,可他們說讓爸爸媽媽回來,我家欠了很多錢……要是他們回來的話會很耽誤事。”
“春桃,你很懂事。”
春桃低著頭。
姚母忍不住,捂著臉哭起來。
接下來,姚春桃仔仔細細將那些爛的骨子裡面傷口一點點全部刨出來,裸露在白熾燈下,風輕輕一吹升起了灰,眯著了眼睛,也催了淚。
姚春桃不懂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她也不知道這對於她的人生是多麼嚴重的事。
可她就是覺得委屈。
他們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一直喊媽媽,可是沒有人理她。村子裡的孩子離她越來越遠,不和她玩,在罵她是“破鞋”。
可連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一直都沒有。
媽媽在電話裡讓她忍,可她忍不住的時候也會哭,想著。
是不是黑夜過後就有天明,可這黑夜怎麼這麼長啊。
周小荻覺得自己心裡特別特別難受,她出門轉到衛生間洗臉。
褲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她拿出來,螢幕的光掃在她臉上。
是餘楊的簡訊。
只有五個字。
“我在馬山縣。”
避鮮05
餘楊下了火車,他穿著一件黑色寬大的t恤,揹著一個包,跟隨著人群從車站出來,無可適從的走在馬山縣縣城裡。
這裡的縣城圍著紅水河而建,高地房屋錯落有致,沿著馬路深處看去,能看到完整的天穹的弧度。
將簡訊發給周小荻了她一直沒回,餘楊也不知道她在哪,只能漫無目的的到處走。
馬山縣環山伴水,是個旅遊的好去處,他一路走來有不少中年人拉著他的袖子問:“同學,住宿麼?300塊錢就臨著紅水河,晚上還能看夜景可劃算了。”
餘楊是過來找周小荻的,他一路上一顆心提的高高的哪裡有什麼玩樂的心思。擺了擺手,那個人還跟著他:“同學,我這邊的民宿真的不貴,不信,你瞧瞧——”
餘楊只覺得他聒噪,擺了擺手讓他走,身子卻被一股大力猛地躥倒,身上的包蠻橫的被人奪去。
飛車賊。
他剛爬起來,眼前的摩托車放了一陣黑屁就絕塵而去了。
跟在他身後的民宿老闆也有些訕訕的,要不是因為他,這個學生也不會大意的被人搶了包。
餘楊站在原處,抿著唇摸了摸自己的褲袋。
什麼都沒有。
身份證、銀行卡、現金手機都在包裡。
靠他自己去找他們也不大現實,何況他對這都不熟。
還沒找到周小荻,他這算不算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苦笑,納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