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的第一次團建結束,柳伯承第一個起身離開。
剩下的九人也沒有過多的交流,各自先後離開。
關斬是最後一個走的,他問服務員要了一個塑膠袋將桌子上的小零食全部裝進了袋子裡。
反正是付了錢的,不拿白不拿。
當關斬下樓騎上小電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正準啟動電源離開。
“你好。”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關斬一激靈!
回頭看去,是尤豆米,她不是走了麼!
關斬很確信是看著她離開的,是什麼時候回來跟在自己身後的!
這個小姑娘真能嚇死人。
“有事?”平穩心神,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被嚇到。
低著頭的尤豆米,腳尖碾著地上的小石子,沒有吭聲。
僵持了大概二十多秒,“沒有事我走了。”
說罷,關斬扶正頭盔。
“那個,能不能。”
“能不能給我你的聯絡方式。”
在剛才的團建中,召集來的九人並沒有互相索要聯絡方式,每個人都只有柳伯承的,而柳伯承似乎也不關心這個,遊戲結束就直接走了。
將自己的手機號直接報給了她,關斬擰動把手,小電驢就哐哧哐哧的走了,留下了在黑暗中的尤豆米。
尤豆米的臉很燙,這是第一次問男孩子要聯絡方式。
他不會以為我喜歡他吧?
哎呀,怎麼會這樣!
他一定誤會我喜歡他了,我是不是太大膽了。
尤豆米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原地用力的吸氣吐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讓心跳恢復正常。
摸了摸頭髮,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
不過他是第一個主動看到我的人,我終於有朋友了。
十八次生日,她的印象中只有五歲那一年吃過生日蛋糕,五歲之後她覺醒了自己的能力。
小學五年級,同學們都拍了畢業照,把他忘了。
初中春遊,老師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後把她拉在了動物園裡。
例如此類的事件,十八年的人生中已經多不勝數。
怎樣一個慘字了得!
今天,有一個能主動看見他的朋友了,尤豆米很開心。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睡在柔軟大床上的尤豆米早早的醒了過來,經過了三秒鐘的思想鬥爭後,小心翼翼的發出了一條資訊。
‘早上好。’
迷迷糊糊醒來的關斬看到一條陌生來電的資訊,他很快就猜到是誰了。
平常不可能有人來聯絡自己,那小姑娘看起來似乎也有些不正常。
並沒有回資訊,燒水洗漱,在家裡吃了兩桶泡麵後又出門吃了三籠包子兩碗稀飯。
食量有些誇張,不知道之後會不會小下來,不然每個月的餐食費都有些捉襟見肘,不過好在有了狩夜者的工資。
似乎也不完全是壞事。
穿上工作服,開始給各個地方送早餐,一上午的工作,關斬總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監視自己。
這種感覺以前就有過,但今天尤為的明顯,願意跟就跟著吧,自己反正也就是個送外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