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上司是君景初,至於那個曾經讓他敬佩的已經成為了過去。
時間沒有辦法倒流,她也沒有辦法回來。
作為現在還生存著的人來說,實在不應該沉浸在過去的時光裡。
然而面對兩個人之間這種強烈得明顯的差距,他沒有辦法勸說自己不去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手上一副好牌,她有什麼必要自己去把這副牌給打爛了?
“我從來就沒有因為自己是君家人而覺得痛苦。”她像是否認,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穆盡歡,你又不懂我,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就憑你姐姐臨終時把你託付給我了。”穆盡歡惡狠狠道,“我不想看到她失望。”
“……”
“這個解釋,你滿意了嗎!”就算是解釋,他也解釋得惡狠狠的,看起來一點都不溫和。
“我不想辜負她,也不想要看到同為君家人的你走上錯路。”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是,你又做了什麼。”
“……”
“明明知道那麼多人在乎著你,明明知道自己有多麼重要,偏偏要做出這種讓所有人失望的事情來。
你自己想想,我不希望看到那樣一幕……”說完之後他就直接轉身走開了。
動作裡透露著些許的解氣。
君景初呆傻了,她站在原地,眼睛裡慢慢出現了溫潤的晶瑩。
是不是做錯了呢……
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做錯了呢。
彷彿萬籟俱寂,天地之間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的存在。
那樣的孤寂,那樣的孤獨彷彿破冰的巨鯊將冰上迷茫的人吞噬,過後再也想不起來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彷彿眾叛親離,彷彿作伴的只有孤寂,彷彿錯事林立雙腳無法落地,彷彿穿越眾生最後發現錯的一塌糊塗。
是迷茫也是深切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