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爵則是完全愣住了:“你,怎麼可能?”
沈醉不屑冷笑:“怎麼可能?晏傾爵,你怕是瘋了吧。”
晏傾爵只覺得喉嚨被不停收緊,不過到底是在生死戰場中徘徊許久的人了,隨機應變的能力那是一流的強勢,在沈醉的控制依舊是偷襲成功,迫使沈醉不得不松開了鉗制他的手。
“你是沈醉?”這一刻,他有些懷疑,捂著自己的喉嚨,只覺得被掐的痛苦更加明顯。
沈醉挑眉:“你覺得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說打你就打你。”
晏傾爵:“……”說真的,這一點兒都不適合用來論證。
不過這拉仇恨的方式也的確是直接,起碼晏傾爵變得更加兇狠了。
但就在沈醉以為他會不甘反撲的時候就見他臉色迅速一變,緊接著快走了兩步往下面看過去。
其實這山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山,類似於小山丘那種,不過倒是能隱藏得了人。
沈醉好奇跟了過去,結果突然之間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容珏嗎。”她目光中流連過遲疑,重重不確定導致她看著晏傾爵的視線更加充滿懷疑。
她沒有錯過晏傾爵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
“你的目標是他?”她毫不遲疑地問了出來,心裡卻也覺得奇怪,像容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跟這人打上交道,看起來面前這人跟他恩怨還不小的模樣。
之前不是說失蹤了嗎,怎麼突然之間又出現了?還是在這個時候……看樣子那些僱傭兵還是以他為首的。
越看疑點越多,她忍不住皺起了眉毛去追逐人群中的高大身影。
好像是變得不一樣了。
離得很遠,所以她只能做些小小的判斷,然而這種不一樣也還是讓她記在了心上。
看樣子她沒在的這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些新鮮事情。
她的問話雖然不太強勢,卻也透露著一股質問的意味,結果晏傾爵冷冷地看了她兩眼:“你覺得現在他還是我的目標嗎。”這句話卻也是承認了他想要對容珏下手的事實。
真的是,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樣被打斷了。
要是容珏真的回去了,那他的計劃怎麼辦?
他緊緊皺著眉,看著沈醉的眼神透露著深厚的不悅。
早知道就把這人先解決了,總是破壞他的好事。
沈醉卻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嘴角一彎勾起一抹冷笑來:“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
卻不知道這話如何惹惱了晏傾爵,只見他的眼睛迅速變紅,緊接著看向沈醉的視線兇悍,鋒利尖銳了不少:“那又怎麼樣,逼得急了信不信我跟你同歸於盡。”
沈醉只覺得好笑,最後看了一眼下面戰鬥的僵局。
毫無疑問已經沒有懸唸了。
晏傾爵錯過了動手的唯一時機,再想找到機會就難了。
因為她看到,容珏的援軍已經來了。
她站起來拍了拍手,語氣直白得近乎兇殘:“你是什麼人我能不清楚?晏傾爵,同歸於盡?不,你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