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微頷首,臉上笑容不變,邪肆中透露著一股矜持,不經意間就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只覺得差一點就被少年吸取了魂魄。
整顆心都差點隨她飛走了。
相比較起來,長相也算得上清純佳人的顧寧逸便平凡了許多,但倘若放在人群裡的話也是焦點來著的。
“他們在哪裡。”問的卻是邊鐸他們,今天純粹只是給面前這人造勢而已,要不是邊鐸死乞白賴求著她,估計沈醉也是懶得。
對於沈醉能來,宴會發起人,也就是許千觴就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誰都知道,沈醉向來只出席更高規模的宴會,如今能來,便是給了最大的面子,他也有了吹噓的資本。
這點,的確是麻煩邊鐸許多了。
只是他也沒有辦法,地位不穩,只能營造這種假象了,想到這裡,他也有些無奈:“我這就帶您過去。”
“嗯。”沈醉又是輕輕從鼻子裡擠出了一聲。
許千觴後退一步,伸出手去接引,小心翼翼卻不失風度,也沒有人看到,他彬彬有禮的面具下是怎樣的誠惶誠恐。
沈醉給面子是一回事,他要是不小心把面子給整丟了那可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不管怎麼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
許千觴今晚的宴會開得很成功,一來是沈醉來了,二來是沈醉一來,其他唯她命是從的太子黨成員也都緊隨而來了。
造勢很是成功。
家主已經快要離世了,他跟他哥也是為了爭這個位置爭得焦頭爛額。
雖有兄弟的名義卻無兄弟的情分,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人了。
不過相信經過今晚這個宴會之後,兩個人不分伯仲,纏鬥得焦頭爛額的局面也應該改變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有些得意。
今晚參加宴會的大多是跟他同一個階層的人,有商有政還有軍界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得到了許千觴這樣的盛情招待。
以至於,沈醉上了幾人聚集的小高臺之後,仍有人用那種好奇的眼光不停往上瞄。
高臺在宴會的左側,順著幾個臺階就能到達,幾片小小的薄板鏤空,刻著花紋。四面環繞,僅僅留下了一方小門。
薄板比人坐下的時候還要低上一個胳膊的位置,所以當人在高臺往上看的時候,也僅僅是能夠看到高臺上的幾個腦袋而已,看不出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許千觴引著沈醉到達之後就識相地離開了。
眼前的場合是他摻合不進去的地方。
“沈哥”
“沈少”
幾人齊刷刷站起來迎接沈醉的場面讓顧寧逸心下一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往沈醉後面縮了縮。
“這會兒慫了?”沈醉笑著,將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沈醉面子,自罰三杯
“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沈醉斜睨著他們,眼睛裡雖有笑意卻也有警告,“以後看到她小心點,會咬人的。”
顧寧逸嬌嗔一聲,隨即引來了眾人的鬨笑:“什麼朋友,女朋友嗎。”
沈醉就著說話那人一個柺子過去,直接撞到他胸膛上面,語氣有些森森:“瞧把你能的。”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邊鐸退了個位置,讓給了寧逸,其他人自然是紛紛往下退了個位置。
也是給足了顧寧逸的面子,哦,不對。或許應該說是沈醉的面子。
顧寧逸感激地看了一眼沈醉,結果並沒有得到陪呢。任何回應,也不知道是沒有看到,還是懶得回應。
只見她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今天人挺齊的。”
“那可不。”邊鐸笑嘻嘻說道,“除了老大你那麼難請之外,其他人可都是很給面子的。”
沈醉瞅了他一眼:“那你還請我?”彷彿還在磨牙,聽起來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