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還是伸出了手:“鑰匙給我。”
南溪風快速地把抓著鑰匙的手藏到了身後:“不行,哥,你不能出爾反爾,說了把車送我的,你不能再收回去。”
沈醉哭笑不得地敲了下他的頭:“誰跟你說我反悔了。”她說,“我今天沒有把車開出來,鑰匙只有一枚。”意思就是你就算是空有鑰匙也沒用。
南溪風臉上的不捨消去,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沒關系啊哥,不用麻煩你了,等會我跟你回家,我自己開走就行了。”
“……”沈醉:!
“隨你。”
邊鐸快走兩步,伸手在南溪風的腦袋上掃了掃:“小毛孩,走開,跟你哥有事情說。”
南溪風這會兒樂不得從沈醉眼前消失,好牢牢保護住自己的蘭博基尼呢,聽見邊鐸不客氣的趕人聲也不帶惱怒的,聲音甜甜:“好的,鐸哥。”
邊鐸沒有理他,而是問向了沈醉:“看起來仇恨值不低啊。”
沈醉從他兜裡找了根煙出來,伸手在煙上揉了兩下然後慢慢地別在了自己的耳朵,就像是臺球室裡,那些痞裡痞氣的男生一樣:“如你所見。”
邊鐸不太理解:“這可不像你。”
沈醉覺得沒有什麼難以理解的:“有什麼像不像的,只是以前沒有遇到過這麼欠扁的人罷了。”
她聲音裡帶著一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慵懶,彷彿煙草一樣,將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蘇一卡來了興致:“欠扁?老實說,你是不是……在他手上……”吃過什麼虧五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被沈醉一個手肘子撞了過去。
“去你的,我像是那種能吃虧的人嗎。”
邊鐸靜靜地看了她幾眼,終於在她眼睛裡劃過追究的時候輕笑一聲:“還真不像。”
話說完就見沈醉以一種看白痴般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他說了什麼無聊,無語的話一樣。
羨慕你們,感情真好
講真,如果沈醉真的吃了什麼虧的話,那估計才是新聞來的。
而那個讓她吃了虧的人,要麼沒有被找出來,要麼找出來後就一定會在帝都聲名遠揚。
畢竟帝都中看不慣沈醉的人那麼多,就沒有一個人是能夠成功將她給唬住的,更別說讓她吃虧了。
這會兒見沈醉竟然對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下黑手,由不得邊鐸不多想,沈醉也不明說,一來二去,他也越發好奇了起來。
而沈醉明顯就是不準備滿足他好奇的,任憑他望斷秋水,就是一聲都沒吭出來,反而是藉著這個機會結結實實地嘲笑了一番他的八卦。
邊鐸撇嘴,他怎麼就八卦了?
你要是換成了別人,你看他理不理!
當然是不理的。
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具備沈醉的價值,也只有這個中心人物是沈醉方有價值。
“說說嘛,這麼無聊的日子。”他顯得有些不依不饒。
沈醉只覺得他是抽了風,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伸出手一撥就將邊鐸給撥開了:“無聊的話不如去我新開的會所工作段時間?”
聽見她的提議,邊鐸連連搖頭,表情別說有多嫌棄了。
沈醉:“……”很好,這要是換成她以前的暴脾氣非得跟邊鐸打一架!還看不起人了怎麼的?
邊鐸不是看不起人,只不過是因為他在邊家的日子最近過得頗有些心酸。
私生子的出現是他所沒有想過的,出現的還是一個有點能耐的私生子更是加劇了他這段時間的苦逼日子。
誰能夠想得到,在外面,一派琴瑟和鳴的邊家夫婦中間還夾了個小三?在多年之後竟然還帶著這個小三生的孩子到了邊家?
這讓邊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都忍不住沉思了起來,為什麼過了十幾二十年了,他爸才把人給找了回來呢,莫不是……嫌棄他能力了?
每當他想到這個的時候,心情總是不了控制地糟糕了起來,比如現在。
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沈醉居然開口了:“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是不開心的樣子。”
邊鐸感動了,老大,這個時候,你終於捨得施捨一點你本來就不多的同情心了。
下一秒,沈醉就打斷了他想要傾訴的念頭:“這麼無聊的日子,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