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沒有繼續沉默下去，在下一秒，溫銘就像是突然之間從睡夢中醒來的人一樣，一臉驚詫地看著沈醉，免了跟助手介紹的步驟，直接就對著沈醉恭敬道：“主子，您來了。”
沈醉似笑非笑的眼神掠過：“現下……可是真心了？”
溫銘頷首：“屬下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希望主子能夠再給溫銘一次機會。”
助手已經是呆愣住了，一臉迷糊的看著溫銘跟沈醉之間的互動。
老闆怎麼突然之間就多出來一個主子了呢？
但是，他能夠跟在溫銘身邊就自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現在這會兒也不會真的沒有眼力見。
把人給揮退了下去，溫銘表忠心道：“溫銘此生，若是有違今日誓言，就讓溫銘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賭咒如果能夠讓沈醉重新相信他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只不過很顯然，沈醉並沒有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想要不得好死，多簡單，”秀氣的眉毛一挑，她不羈道，“但是，你死了，對我來說，又能有什麼意義？”這話倒是直接，將溫銘最後的一絲僥幸也給粉碎了開去。
“看過醫生了吧。”
“嗯。”
“嗯？”萬轉千回中，沈醉輕輕提高了聲調，聽起來，像是質疑一般。
溫銘猛地回神，怎麼突然之間就忘記了，少年其實也是個窮講究的人。
特別是在禮節這回事兒上，從來都不會給人造次的機會。
像是不管什麼時候，都必須維持，她的身份，她的傲氣一樣。
“屬下找過醫生了，沒有什麼大礙。”馬達，就算是現在真的出現了什麼大事件，也只能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好嗎。
恍惚著搖了搖腦袋。
沈醉並沒有看到他的這個小動作。
甚至乎是給了他一種錯覺——只要是禮節對了，那麼不管是他要說什麼，少年都不會介意。
然而，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的——
少年完全不介意，他到底有沒有找醫生。
身體不是她的，她用不著去介意。
她是個商人，又不是個聖母。
“你把賬單給我看一下。”沈醉淡淡開口道。
早在沈醉到來之前，溫銘就想到了她會檢視賬單的可能性，這會兒，那些賬本正妥妥當當地放在了桌子上，只要伸手就可以碰到，倒是不用再額外耽擱時間了。
沈醉點頭接過：“……這！…”這特麼也能算是業績？
她之前可是看過沈家賬本的，別以為她不知道正常情況是怎麼樣的。
然而沈醉卻算漏了一個地方，並不是所有的賬本都能夠做到像沈家那樣完美。
沈家的業績更是從來就沒有被超越過。
他們這些後人……
就算是真的後起之秀，胳膊又怎麼可能擰得過大腿？
如果是發展到了後期，羽翼豐滿，也許還能有一點兒爭鋒的可能性，但是，現在，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這本賬本上顯示的資料真的跟沈家賬本一樣的話，估計那才真的是逆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