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回想,剛剛那年輕人的話語,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但又像是哪哪都能踩中她雷區一樣。
只見她眼中倒映出星辰,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有沒有靠誰上位要讓你來說?”明顯,這就是剛剛小年輕口不擇言裡的一句,也正是這句話,讓沈醉的表現都稱得上是嚇人了。
她說得極為認真,引誘得身側的那個人那不由自主地對視著她的視線。
只見那雙看似平靜無波的眼睛,慢慢地攪動著,好像是深海地區攪拌開的一個漩渦。
他看得入神,竟然是忘記了掙紮,也忘了回話:“……”
沈醉低低一笑,不同之前,這一次的笑聲透露著一股讓人酥軟的魔力,低低的一聲,加上嘴角的似笑非笑,簡直就是叫人酥軟到了骨子裡。
薄荷看得心驚,這人,怎麼那麼像個妖精。
美得驚心動魄。
這並不是第一次知道,只是,她很少會表現出攻擊性如此強烈的一面。
在經理被薄荷劈暈後不久,那原本就被開啟了的門後突然又湧出了一大波打手型別的黑衣人。
“做什麼?”一出來的那人呵斥道,薄荷無辜地攤了攤手,這會兒倒是有點兒像是軍區裡面的那些兒兵痞了。
他們一出現就直往經理暈倒的地方來,看來也是有特殊的聯系方式,不然目的不會這麼明確。
薄荷現在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是好心辦了壞事,估計就是因為他的那一掌吸引來了這麼多人。
無辜又無奈地聳聳肩,對上戰友們鄙視的眼光,他笑得有幾分沒有良心。
沈醉卻在他們即將接近的時候冷冷地道了一句:“站住。”
這一聲冷喝,直接就將人給喝止住了。
待到反應過來,無力地扯了扯嘴角,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索性撇了撇嘴,佯裝無視。
這時候沈醉又是冷喝了一聲:“滾回去。”
身居高位,她身上的威壓自然也是輕易就可以感受出來的,更不用說現在是特意恐嚇他們的,自然也就叫他們給停了一來,目光凝重,果然是沒有再前進半分。
氣氛僵持著,終於走出了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不知道我們經理是怎麼得罪客人們了,但是現在老闆有些事情需要找經理處理,還請客人通融一下,允許我們把老闆給帶走。”
“憑什麼?”
“啊?”聲線有些起伏,像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沈醉說的是什麼。
“憑什麼給你們通融一下。”她狠狠一挑眉,“你又算老幾。”論紈絝,論不給面子,沈醉可是從來就沒有輸給誰的。
她這一冷斥頓時讓黑衣人頭頭尷尬到不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見過不講道理的,還沒有見過不講道理得如此理所應當的。
他們當然也是從監控裡看到經理吃的這個啞巴虧了——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就被劈暈扔在了牆角,他們都還沒有說什麼呢,這群人居然就這麼牛氣起來?
誰給他們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