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嘲笑她的胡思亂想一樣，冷冰冰的寒風應景地撲了過來，可憐沈醉剛扒拉了口罩，剛張開嘴頓時就吃了一口冷風。
“……”
“因為我不夠好嗎？”陳梨梨眼神有些倔，看起來就像是要不依不饒了一樣，但沒有想到她話鋒一變：“沒關系，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那我會好好努力，變得更好，努力跟你站在一起。”
這執著的模樣倒是跟葉米琦有些相似。
“加油。”沈醉雙手揣在兜裡取暖，臉已經鑽進衣領子裡，話語含糊卻不失殘酷：“但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可能。”
除非她真的變性了！
不然，別指望她真的跟一個女生談情說愛。
她不迂腐，並不覺得同性在一起有多過分，甚至可以對這樣的情感保持尊重的態度，但是別指望她會讓自己體驗一次兩個女生之間的不可描述。
祁正溪那事也算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了。
光是想想這種可能，都很想跟沈青峰再吵一架怎麼辦？
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自從知道了沈青峰從小把她當成男孩子養的原因之後，她就沒辦法理直氣壯地指責他的不可理喻。
誰讓她自己的身體是真的虛，才會給那江湖道士欺騙他們的機會。
想到身體這個問題，她有些方。誰要是能告訴她，她如此體弱多病的原因，或者直接把她治好的話，她鐵定一輩子罩著那個人。
不過，緊接著想到的那個江湖術士的預言，她覺得她要是有蛋也會蛋疼的。
什麼叫短命鬼？
過分了點吧！
她好好的一個人就要為別人預言買單，還是一個江湖道士……
想想都覺得心氣不順。
“沒關系的。”
聽到她的回答，沈醉再一次失算。
原以為她想說的會是沒關系，那就算了之類的，沒想到，這姑娘卻一點都沒有按照她的劇本走：“反正你也不知道我以後會有多優秀，真的到了那一天的話，說不定你就會選擇我了呢。”
這種自信，沈醉都忍不住想說一句佩服。
這種自信，挺像她自己的。
陳梨梨眼神倔強，看起來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一樣，就算被拒絕了都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實際上在沈醉低頭的時候，她卻快速地一撇頭，迅速地把眼淚都蹭在了袖口上。
“也許到那一天，你就看不上我了呢。”面對她的自信，沈醉忍不住戲謔出聲。
“怎麼可能……”
她話說到一半，就見沈醉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正疑惑間，沈醉將手機放到了耳邊，態度散漫，看起來有些不快。
但陳梨梨卻覺得，沈醉好像變得柔和一些了。沒有一絲不悅的眉眼完全跟他譏諷的語氣搭不上邊。
甚至是從眼睛裡流露出的柔光看起來就像是信任極了電話那邊的人。
這樣的轉變，讓陳梨梨有些羨慕，該有多幸運，才能得到沈醉的另眼相看。
電話那頭的情況並不明朗，沙啞的聲音甚至比沈醉的不快更加明顯：“第三軍區有內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