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
“呵呵呵……”她諷刺笑道:“不管有憑還是沒憑——”
身體退了回來,不懷好意地看著溫銘:“我現在都改變主意了。”
“嗯?”溫銘不解。
“既然合作你不願意,那就當苦力吧。”她輕飄飄地,一語敲定。
溫銘直覺想笑,面前的少年究竟是從哪兒來的自信?
沈醉笑著,眼神卻一點都不良善。
出身高貴如她,做什麼向來都是隨心所欲。
金錢與權勢的積澱,教養出來的小少爺能謙遜到哪裡去。
更何況,沈家的教育從來都不是棍棒之下出孝子。
於她,更多的只有暴脾氣了。
笑容停在臉上,僵硬。
目光緩慢地滑到了脖子處。
纖細又幹淨的修長手指,正好卡在了他的脖子上,動作迅猛得讓他來不及設防。
饒是警覺如他,也沒有預料到沈醉會笑談之間,突然對他出手。
喜怒無常,怕也就只是如此了吧。
喉嚨傳來了一陣緊致,他痛苦地睜大了眼睛,四肢軟綿綿的,好像被注射了麻醉劑一般,全無力氣。
他心中驚駭。
而說來時間長,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兩個呼吸間的事情。
快得貼身保護他的人都沒有及時將人救回來。當然——
就算是貼身保護他的人反應過來了,也未必能夠從沈醉手上搶到人。
好比現在——
招架溫銘的保鏢,千刀一個人出場就足夠了。
溫銘只能看到,空氣中彷彿有一道殘影在阻攔著他的保鏢,幾個保鏢被困在同一個地方,距離不遠,但就是無法突破,更讓他震驚的是,他竟然是連來人的面目都沒有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