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說,那我就直說了昂。”陳光顯得疲憊不堪,挑了挑耷拉的眼皮,接著說道:“匯豪所有的事,都是文健、韓成和張洪海挑起的。”
“何以見得?”老刑偵歪脖兒問道。
“兩年前,匯豪的週轉資金出了點問題,但並不是十分困難,這個時候,文健、韓成和張洪海以融資為藉口,加入匯豪,他們想收購一大半匯豪的股份。”陳光說道。
“你同意了嗎?”
“哈哈,我能同意嗎?”陳光反問道。
“所以就產生矛盾?”
“對,就這麼點事兒!”陳光言語輕鬆,接著說道:“興業農場、森林公園的槍案都是由文健引起的,文健搖了一幫人想一舉把我拿下,包括前段時間的鐵案,都是文健操控的。”
“嗯,內部矛盾。”老刑偵用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就好辦了。”
兩起案子審訊進展非常的快,匯豪、大都會與和府三方的爭鬥,自陳光自首之後,變得異常簡單,變成了窩裡鬥,這意思就很明顯了,幾起案件與大都會、和府沒半點關係。
審完之後,陳光當晚進送進看守所,案子進入下一個司法程式,等待檢察院提起公訴。
.......
張雲霄與宋叔得知陳光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之後,內心由衷的表示佩服,他們決定見陳光一面,但在見陳光一面之前,他們先到s家莊看望一大堆病號。
次日,上午,s家莊某私人醫院。
“......陳光全吐了,沒咬任何人,他一人攬下了。”張雲霄坐在床沿上,啃著蘋果,看著王世祖肩頭還纏著繃帶,心情異常沉重的說道:“陳光肯定得判死刑。”
“霄哥,政法委的老鄉你還有聯絡嗎?撈不出陳光,也得讓他活著啊,他一身的病,能讓他活著就行,挺可憐的。”王世祖雙眼噙著淚水,挺激動的說道。
“市局來人直接審案,跟西郊區刑警隊沒關係,你讓我找誰啊?再說了,三起事兒,陳光都說是自己乾的,照這個思路下去,他是主謀,也是主犯,你說他還有活口嗎?”張雲霄接著說道:“我是跟人家打了一個電話,但人家說了,三歲孩子都知道這事的結果,你還瞎找啥呀?”
“.......”王世祖一聽,瞬間無語。
“世祖,陳光私下跟律師簽訂了一個協議,匯豪轉在你名下了。”張雲霄再次說道。
“......陳哥......”王世祖淚如泉湧,嚎啕大哭。
......
三小時之後,西郊區看守所。
已經穿著黃衫號服的陳光,手銬腳鏈,鬍子拉碴,隔著鐵窗,與張雲霄見了個面。
“給我點根菸!”面容和善的陳光,似乎真的解脫了,言語輕鬆的說道:“我都特瑪的快一個月沒抽上煙了,走時你給我甩兩條昂!”
“哈哈,我帶著的,十條中華,給看守的發了幾條,還剩兩條,你拿走吧!”張雲霄點上一根菸,直接塞到陳光的嘴裡,說道。
“我說咱倆聊天,都沒人監視?”陳光眯著眼,很享受的抽著煙,說道。
“老哥,你都多大歲數了,進來了,能讓你舒服一秒是一秒,這點事兒我想不到嗎?......我能做的就這些,對了,卡里存點錢,你想吃啥使勁的點昂!”張雲霄直接說道。
“......真沒白認識你們,霄,謝謝了昂。”陳光略帶激動的說道。
“草,你什麼時候謝過我昂!!?”張雲霄裹著菸捲,試探的問道:“陳哥,我想問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