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商務和牧馬人一前一後,距離適中,快速向高速入口處追去。
“......我剛才想了想,為什麼白色長安的車主在這個時候被人劫持?”小穆眨吧著眼睛,賣著關子問道。
“為什麼?”鐵小強不解的問道。
“我想起來了,那個禿頭咱們在雲南見過,這就說明楊陽已經要被他們棄了,禿頭他們來是不是想來滅口啊?”小穆遊走江湖多年,腦袋瓜子比別人反應就是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操他大爺的,停車!”鐵小強神經質似的,突然間大吼一聲。
“嘎吱!”
聽到鐵小強大吼一聲,小穆有點條件反射,不由自主的猛踩一腳剎車,車輪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你特瑪的一驚一乍的,嚷什麼呀?嚇死我了。”被嚇了一跳的小穆,挺來氣的罵了一句。
“禿頭不是我殺父仇人嗎?我特瑪的想報仇,這是個機會,但開這個車一直跟在人家後面,你說人家能不能發現?”鐵小強反問道。
“那你的意思想換個車?”小穆有點明白過勁兒來了。
“那可不,換計程車,要不肯定得露。”鐵小強非常堅定的回道。
“是這麼個理兒啊!但是小強,你想沒想,禿頭這幫人能跟過來,你說是哪兒出問題了?”小穆反問了一句。
“咱們倆兒沒露,傑哥也不可能露,這可能其他方面除問題了.......有可能,草,我還是不說出來的好。”鐵小強反應極快,但卻欲言又止。
“草,沒事,也就咱們兩個,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在和府還有朋友嗎?”小穆清楚的知道鐵小強性格古怪,平時除了跟自己有點交流之外,跟其他人基本不交流。
“......我總覺得有內鬼......”鐵小強有點不確定。
“咋不追了呢?怕了?”此時,別克商務並行於牧馬人,衝著駕駛室的小穆問道。
“傑哥,我們正等你呢,開這車追肯定得露,我們都看到了禿頭,前面那兩輛車就是禿頭他們,,咱們去幾個人搭輛計程車追就行。”小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去我們三個就行,人多了倒不好乾事,其他的人原地眯著。”鐵小強不以為然的插了一句。
“那行,我跟著去吧,其他的人原地待命。”郝傑根本沒多想,吩咐道。
......
西溝村東街44號小院外。
一輛計程車司機剛到楊陽家門口,還沒下車就被潛伏組直接按住,經過審問,他是回來接人的,警方判斷小院裡是不是還有其他嫌疑人,正準備抓捕。
“你是當地人,口音他們能聽懂,敲門,就說是楊陽讓回來接人的。”一名便衣用槍頂著出租司機的頭,吼道。
“......行,大哥,我敲門,你別老用槍頂著我的頭,我也不是嫌疑人。”出租司機嚥了口唾沫,膽顫的說道。
“廢話,叫門!”便衣再次吼道。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過後,小院內傳來一陣狗吠聲,隨後聽到有人對話。
“小黃叫了,老頭子,這是不是楊陽回來了?你快開門。”一個老太太的聲音響起,隨後小院的燈亮起。
一分鐘之後。
“嘎吱!”
漆紅的大鐵門,開啟一條縫,一位駝背老人,杵著拐,額頭褶皺如溝壑,手指乾枯,伸手不停的摸來摸去,站在他眼前的三名便衣他根本看不見,探頭問道:“是陽兒回來了吧,你怎不叫我呢?”
“呼!”
幾名便衣一看眼前的盲人老人,內心泛起一陣酸楚!
“兒啊,你咋不說話呢?”老人帶著沙啞的聲音,再次問了一遍。
“草,我們上當了,這是楊陽在試探我們,他不在家。”便衣瞬間明白過來。
在對面的小山包的樹木子裡,離家不到100米遠處,楊陽看到自家門前多輛車大燈閃爍,年邁的父親就在門口呼喚自己的名字,但警察就在他家門口,他心裡明白過來了,這家是不能回了。
樹林裡,那個孤獨的身影,手中掐著訂婚戒指,看到家門口的一切,瞬間眼角淌著熱淚,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失聲痛哭:“......爸,是兒不孝,您老倆口多保重......訂婚的事,隨緣吧......”
楊陽眼淚在流淌,心裡在滴血,朝著家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含淚轉身消失在樹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