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寶住所內。
張小丫看到九寶雙目怒睜,似乎有說不盡的冤屈,從九寶的頭部流出一灘血,還沒有凝固,似乎還在冒著熱氣。牆壁上的一灘血,一股細流一直流到牆根。而九寶的媳婦小臉憋得通紅,看來死得非常痛苦,這是窒息而死。
小丫雙眼呆滯,嘴角不停的抖動,她不敢直視九寶那死不瞑目的雙眼。
“初步判斷,犯罪嫌疑人是先打死九寶之後,又掐死他的媳婦,最後性侵......唉,手段太慘忍了。”一名刑警不停的向小丫介紹道。
一旁的小丫咬著牙,不停的點頭,問道:“屋裡其他東西擾動過嗎?”
“犯罪嫌疑人沒進臥室,也沒有翻動的跡象,但現在可以斷定的是,犯罪嫌疑人進過廚房,動過冰箱,可能是餓了,找東西吃來著,因為我們來時,冰箱的門還半開著。”民警回道。
“看來不是圖財,而是直接奪命來的。”小丫回道。
“對,就是要命來的。”民警回道。
“我可以拍幾張照片嗎?”小丫有點哽噎的問道。
“可以,我們都是同行,那有什麼不可以的。”
“謝謝!”小丫一直不敢直視,捂著小嘴回道。
......
兩個小時之後,西郊區清水灣洗浴中心。
“草,我叫楊陽這兩天躲一躲,你猜他怎麼著?”韓成有點大驚失色,繃著臉說道。
“頂風作案唄!”文健輕飄飄的回道。
“對,文哥,你猜得沒錯,今天早上我一個幹警察的朋友告訴我,楊陽把九寶和他媳婦殺了,而且是在他的家中殺的。”韓成瞪著眼珠子罵道:“我說這種人特瑪逼的沒長腦子,警察正盯著他,他反而冒出來,直接把九寶殺了,這倒好,暴露行蹤,警察全特瑪的盯上他了,我看他往哪兒跑?”
“幹他這一行的,沒這種逆向思維肯定幹不了,他這樣幹肯定有他的道理。”張洪生插了一句。
“......他有個jb道理,該特瑪辦的事沒辦成,沒讓他辦的事,倒辦得挺利索的。”韓成挺來氣的罵道。
一旁只顧喝茶的文健沒再說話。
“......這要是常人,身上揹著案子,還特瑪的被通緝,早就躲得遠遠的,楊陽倒好,根本不管不顧,也不跟我們說一聲,直接自個兒就幹了。”韓成一直驚訝不已,押了口茶說道:“幹完了,也不說一聲,現在在哪兒誰特瑪的都不知道。”
“現在的楊陽,他誰都不相信,他告訴你他在哪兒嗎?切,不可能!”張洪生分析道:“依他的德性,弄不好還在周邊瞎jb轉悠呢!”
“......幹了就幹了吧,這樣也好,變相的在警告和府,你也得小心點。”文健不以為然的說道。
......
回到賓館之後,小丫一直沒緩過神來,似乎在沉浸在深深的自責當中。
“......這事你真沒必要太責備自己,幹刑警的天天接觸的不都是殺人放火的案子嗎?比這還慘的現場多得是,要是都像你這樣,這天天還不得愁死?”張雲霄看到坐在床頭,耷拉著腦袋,一直不說話的小丫,安慰了一句。
“霄,你真不瞭解我們幹刑警的真實的想法,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在我們眼皮底子下面消失,而且我們還有可能挽救他,但我們沒有做到,這是多殘酷的事啊?要是不可預料,那是另一回事。”小丫捋了一下秀髮,雙眼充滿著深深的內疚,說道。
“那還能咋的?人死了不能復生。”張雲霄看著桌子上還在冒著熱氣的泡麵說道:“還是吃點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再說了,身體是自己的,自己要是不會心痛自己,誰會心痛你啊?”
“......不餓,要不你給我一根菸吧,我想抽一根!”張小丫沒有食慾,抬頭眨巴著眼睛說道。
“你會嗎?我沒過你抽菸。”張雲霄反問道。
“別磨嘰,我這不是心煩嗎?”
“行,我給你點一根。”
說完,張雲霄掏出一根菸,直接點著後,嘬了兩口遞了過去,說道:“混合型的,小點勁嘬昂!”
“吧嗒,吧嗒!”根本就不聽勸的小丫,大口的嘬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