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你咋不走?”小穆看著小於,也喝得有點五迷三道,問道。
“哥,真要散啊?就是不幹個這,咱們換個別的行當乾乾不行嗎?”小於跟小穆最早,也是關係最鐵的一位。
“不是,不幹這個咱們還能幹啥?小學畢業,自己的名字都快不會寫了,幹別的行嗎?再說了,隔行如隔山,能幹什麼呀?”小穆坐在小凳子上,抿著酒說道。
“......哥,我發現發財的都是學歷不高的,但這些發財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膽大,敢幹,咱們折騰了十年沒成功,主要是因為咱們選錯行,要是換一個行當,要是敢幹,肯定能行。”小於不死心,勸道。
“小於,你說的我也信,現在不都是小學畢業的當老闆,大學畢業的當打工仔嗎?但是,這都是幹得比較早,以前隨便弄個行當,只要敢幹,發財是遲早的事,可是現在不行了,弄個小作坊,你試試,環評多嚴啊,弄不好你連個證都辦不下來,沒開張就得查封了。”小穆喝得滿臉通紅,說道:“咱們倆走一個,喝完這頓酒,我特瑪的給和府當小弟去。”
“哥,你真不能去當小弟,你是後來者,不可能站穩腳根,再說了,和府過苦日子時,你沒出力,等好日子來了,你加入,能有你的好嗎?我聽說和府的那幫元老們,都自己各帶一幫小弟,形成自己的小圈子,你去不可能融入那個團隊。”小於勸道。
“......草,我意已決,折騰十年沒成功,除了行當沒選對之外,你們也跟錯了團隊,玩二指禪的鐵定發展壯大不起來。我去和府就拿出點吳王吳差三年臥薪償膽的精神來,先當牛作馬,再當大哥,我想總有一天我能站起來。”小穆咬著牙說道。
“穆哥,你真不能去,去了他們誰能把你當人看?和府的發展已經成熟了,有你沒你有區別嗎?跟人家幹,還得看人家眼色行事,弄不好掃地除門那也都有可能。”
“事在人為,當年韓信忍得了胯下之辱,最後不當上了大將軍了嗎?只要有機會,我肯定能上去,草,決定了,必須去。”小穆非常堅定的說道。
“哥,你沒看和府表面和和氣氣的,其實內部鬥得也挺厲害的,你知道李萬三為什麼出走嗎?人家還是最早跟張雲霄他們一塊玩的,走時誰給他說了一句公道話了?誰挽留他了?包括張雲霄在內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沒說句挽留的話,你知道為什麼嗎?”小於反問道。
“為什麼?”小穆抻著脖子問道。
“因為公司發展好了,利益的問題解決不好,相互之間就會傾扎,面對孫武和李萬三,張雲霄從利益的角度也有一個取捨,孫武能給和府帶來更大的利益和發展,所以當孫武和李萬三發生矛盾並不可調和時,留的肯定是孫武,走的肯定是李萬三。後來我聽說李萬三就是讓孫武給擠走的,這也有可能就是張雲霄拿孫武當槍使了,暗地裡讓孫武攆走李萬三,走一個元老,分紅是不是多了?但你知道為什麼孫武不敢擠走彪子和郝傑?”小於擠眉弄眼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為什麼?”
“因為彪子和郝傑跟張雲霄是一個地方的,他們三個是鐵三角。”
“草,挺複雜的啊!”
“那可不,其實張雲霄早想攆李萬三走,只不過機會一直沒出現,這一次終於機會來了,所以張雲霄借孫武之手搞掉李萬三,下一個還不知道誰走呢!唉,孫武也真特瑪的不要臉,他把比自己還老的李萬三擠走,自己在和府的話語權那就大多了。所以啊,別看公司大,發展好,掙錢多,但心眼也多啊,你腦子要是轉得慢點,就得被人玩死。我們成立一個小公司,人少,船小,也好調頭,最主要的是自己說了算。”小於捕風捉影的說了一通。
“有這那麼回事嗎?”小穆聽得也是懵懵逼逼的。
“那當然有那回事啦,無風不起浪,所以啊,穆哥,你真沒必要拿熱臉去貼別人的涼屁股,真沒必要。”小於竭力勸道。
“......草,我反正覺得幹咱們這行真不行了,上次順子來整咱們,整天招搖過市,乾點要賬的活,收點保護費,整天傻逼乎乎的閉著眼混社會,也沒自己的實業,你看順子遲早得沒。”小穆被說得有點心恢意冷,但老本行絕對是不想幹了。
“轉行唄!”
“幹啥起步不是要錢啊,十來年了,我沒攢下一分錢,逢年過節我壓根就沒給我媽買過一件新衣服,草,我先去和府試試,要是混好了,我把你也帶進去,有福同享!”
“穆哥,你就是用八抬大轎來接我,我也不去,跟人家屁股後面太憋屈了。”
“你現在受了不憋屈,將來就憋屈一輩子,你信不信?”
“.......”小於被說得理盡辭窮。
“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咱們各走各的道,我相信,小於,你肯定能混好的,來,哥兒倆喝一個。”
說完,兩個人舉起紙杯子,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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