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見室。
“是你找我?”面如死灰的陳松,拖著沉重的腳鏈,剛進接見室,他看到一箇中年人,隔著玻璃窗,西裝革履,端坐於椅子上。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韓,,青天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和府的宋先生給你請的律師。”律師正板的介紹道。
“......哈哈,是宋祥嗎?我是一個將死之人,還用請律師嗎?”陳鬆開始一愣,隨後一笑,回道。
“陳先生,你雖然是有罪之人,但有權利請律師為你辯護,按照司法程式,很快下一步檢察院將為你提起公訟,你的作案動機,事關你身邊人的安危,你在法庭上的每一句話,都將產生法律效力,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嗎?”問道。
“......什麼意思?”陳鬆快速的轉動了兩下眼珠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這一起簡單的行兇報復案件,若要是亂說,會傷害無辜的人。比如有沒有人指使,是誰指使,你都得考慮清楚,在這個問題上,我相信你是想讓好人有好報,讓壞人能得到法律的嚴懲。我要提醒的是,在說每一句的時候,想一想你父親是咋死的,能不能了卻你的心願,就看你怎麼說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陳先生?”補充了一句。
“......你讓我再想想。”陳松臉色一沉,似乎在快速回憶起自己的父親慘死的現狀,隨後說道:“我肯定是要為我父親報仇,我父親養我一場,我沒有報恩,反而慘死,我讓他閉上眼,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宋先生說了,你不是有個前妻和兒子嗎?我們見面了,孤兒寡母的生活得不容易,宋先生答應幫幫他們母子倆兒,比如,可以在和府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待遇從優,以改善她們的生活現狀,也可以給予一定的資助,但就看你怎麼說了。”簡單的提了一句。
“操他大爺的,我活著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我死了他們要是能夠過上好日子,那我太謝謝和府了,和府要是能幫她們,你替我謝謝他們,他們是好人,我不會為難他們的。”陳松雙眼閃著淚花,非常激動的說道。
“放心吧,記住我的話就行,陳先生,我們先走了,您多保重。”說完,起身告辭。
“......謝謝!”陳鬆起身,沙啞的說出兩個字。
出獄以來,這是陳松第一次遇到對方對自己如此尊重,而且以先生相稱,讓自己感覺到很有自尊。
......
另一頭,沈浩得知明輝和陳松的前妻反咬了和府之後,加快了司法程序,不斷催著檢察院對陳鬆起公訴。
而檢察院在提起公訴之前,肯定要對一些證據進行梳理和核實,更主要的是要與當事人見面,當面對質一些證據,看證據是否清楚,若證據不清楚,事實不符,就得讓公安機關進行補充偵察。
就在韓律師前腳走,檢察院的工作人員後腳跟上,對陳松進行證據核實和質問。
“我是廊fang市檢察院的工作人員......按照司法程式,在我們對你行兇殺人的案件提起公訴之前,有些證據和事實需要向您核實一下,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法律後果由您承擔,你聽清楚了嗎?”檢察院的工作人員問道。
“哈哈,承擔法律後果?不就是一死嗎?還能死了不讓我下地獄嗎?”陳松面對生死,有點大義凜然的勁兒,一副頑世不恭的樣兒,撇了撇嘴,一笑,回道。
“你必須尊重事實,如實回答,你聽清楚了嗎?”工作人員非常認真,再次強調了一遍。
“行,你問吧!”陳松收起笑容,回道。
“在沒宣判之前,你是犯罪嫌疑人,有權對不符合事實的口供進行糾正,你明白嗎?”
“這個我知道,問吧!”陳松顯得有點不耐煩。
“我看了你先前的一些口供,口供中稱,殺武磊不是本意,殺李世開是你想要的,是嗎?”檢察院的工作人員,對著先前陳松的口供一一核實。
“不對?”陳松輕鬆的回道。
“咋不對了?這口供你按了手印的呀?”工作人員有點吃驚,問道。
“我開始是想殺李世開來著,因為我的父親被他指使,讓他手下的人殺死了我的父親,我想替父報仇,但是很長時間的跟蹤,我發現想殺李世開根本不可能,因為他身邊隨時都有保鏢,我根本近不了身......。”
“不是,你等等,先前沒提你父親是咋死的,咋突然咬出李世開指使他人殺你父親了呢?你有證據嗎?”工作人員打斷問道。
“我當時報警了,到現在沒破案,我哪有證據啊?”
“說話講證據,那你就不能說是李世開指使他人殺你父親,這條不成立,咱們就不討論這個了。”工作人員提醒道。
“憑啥呀?”
“我們核實的是你行兇的事,跟你父親被害的事是兩碼事,知道嗎?”
“不是,我父親被人殺了,你們不討論,只討論我行兇的事,這公平嗎?”陳松有點情緒失控,嗓門提高了八度,嚷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你是想殺李世開,還是想殺武磊,咱們先把這個問題搞清楚。”工作人員沒理陳松的茬,再次回到正題上來。
“殺武磊!”陳鬆氣呼呼的咬牙蹦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