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深圳,什麼都感覺到新奇,我跟我那個同學一起到一家工廠做工,並在一個城中村租了一間小房子,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憩的小日子,也算平安無事。但是後來一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喬紅說著,停了下來。
“啥事?”陳松有點迫不急待。
“那一天,我男朋友生病住院了,我給做點好吃的,想給送過去,沒想到,剛出出租屋,從小衚衕裡竄出兩個人,蒙著頭,直接用寬膠布封著我的嘴,再用一個蛇皮袋子把我套上,然後.......”
“草,然後呢.......”陳松聽得入迷,追問道。
“唉,然後把我扔進車子裡,拉到一個大樓裡,等我睜開眼時,一看,大樓的一個包間裡,坐滿了姐妹們,個個身材修長,穿著暴露,我一看我就明白了,這肯定是掉魔窟裡了。”
“就是那個紅樓?”
“嗯嗯,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喬紅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在紅樓裡一呆就是8年,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年齡小,進去的時候就懷上孩子了,最後,沒辦法,他們非讓我打掉,結果孩子打掉之後,因為手術不當,把我子.宮給切除了,我特瑪的現在連當母親的權利都沒有了。”說到這兒,喬紅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來,這兒有紙,你湊合著用吧!”陳松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團揉得皺皺巴巴的手紙,遞了過去。
“後來呢?”陳松再問。
“後來遠華走私案發作,我們姐妹被解救了,我出來時,快30歲的人了,沒有技術,沒有文化,只好找個會所上上班。”
“哪個會所啊?”陳松多餘的問了一句。
“你打聽那麼多幹嗎?”
其實,陳松大概已經知了喬紅是在銀河系會所上班,因為前天他盯上銀河會所本想找找李世開的行蹤,沒想到,下班時,喬紅是從那個會所走出來的,並在路上來了個英雄救美,所以,他斷定喬紅就在銀河系會所。但陳松判斷錯了,喬紅不在銀河第會所上班,是在另一個隱蔽的會所,那一天,因為有事去了一趟銀河會所,誤打誤撞讓陳松撞上了。
“哈哈,這不沒事,瞎聊會兒嗎?”陳松一樂,回道。
“唉,我父母身體都不好,我出來時,父母都不在了,你說我這做兒女的,這是不是作孽啊,連給父母送終的機會都沒有。”
“你沒在找找你那個男朋友?”
“找啥找呀,找到了跟人家說啥呀,人家住院了,我失蹤了,我跟人家解釋人家能信嗎?最後,我從我的同學那邊打聽到,我那個男朋友挺痴情的,一直在等我,前年才結的婚,在深圳安家了,你說我再找他有必要嗎?”喬紅有些惆悵,也有些失落,不自覺的悶了一口酒,說道:“我可看破紅塵了,是是非非誰也說不清楚,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強。”
“你挺能喝酒的啊!”陳松看到喬紅開始用杯子喝,後來直接對著瓶子吹,問了一句。
“8年紅樓生涯,姐什麼酒沒喝過啊,就特瑪的沒喝過農藥!”酒後的喬紅,臉蛋子白裡透紅,開始的矜持一掃而光。
“哈哈,你也沒白活,8年,什麼人都見過,什麼生活都享受過,看來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行了,別老是糾結過去,好好的活著吧。”
“那可不,不好好活著還能咋的?那時,我就沒坐過100來萬以下的車,賓利、勞斯萊斯長期伺候著姐,你說我白活了嗎?所以啊,現在別人一談錢啊,房子啊,車啊,我都特瑪的看得很淡,人走若青煙,有什麼呀,只要活得真實,比什麼都強。”喬紅感悟道。
“哈哈,你還真是一個大姐大。”
“幹,不說這些了。”喬紅已經喝了不少白酒了,說完,抓起還剩近二兩的酒瓶子,與陳松碰了一下。
“......”陳松此時已經喝得懵懵逼逼的,但看到喬紅那豪爽勁,為之一震,眯著小眼回道:“幹,幹了別哭啊,我可哄不了你。”
“我哭個屁,我聽說爹媽死了時,我就沒掉過一滴淚,你看我有眼淚嗎?”喬紅紅著小眼回道。
“哈哈”
“咕嚕,咕嚕.......”
喬紅連續灌著白酒,一口氣把酒瓶子吹了個底朝天。
隨後,喬紅一頭栽進陳松的懷裡。
......
“哎,肯定又聊對路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亮著燈。”隔壁的喬三兒,撇了撇嘴,說完矇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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