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陳松猛一抬頭,收住腳步,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小夥子胳膊上畫龍畫虎,抱著膀子,雙腿分開,擰著眉毛,如同一座大山擋在自己的面前。
“問你話呢,幹什麼滴!”小夥子瞪著眼珠子再次問道。
“……我,我,我撿廢品的,我進去撿幾個礦泉水瓶子就走。”陳松眨巴著小眼睛,吞吞吐吐的回道。
“去去去,去別處撿去,撿廢品還特瑪的撿到工地裡來了,丟了東西你賠啊!”小夥子連連擺手,口氣不容商量的說道。
“……行,那我走!”陳松抬頭再次掃了一眼,看到對方四五個壯小夥朝這邊走。
陳松強裝鎮定,掏出一根菸,點著,猛嘬了一口,鼻子雙孔噴著兩道白煙,他也沒辦法,因為有人擋道,他也沒翅膀飛不過去。
“瞅啥呢,是不是想偷東西啊?”走過來的另一個小夥子,看了一眼衣衫襤褸的陳松,確實想個收破爛的,臉上黑不溜秋的,斜眼瞪著眼珠子,吼道:“你那袋子裡裝的是啥玩應啊,要是拿了工地裡的一個鏍絲釘,我特瑪的直接給你扔派出所去,你信不信?”
“呼”
陳松一聽,心頭一咯噔,立即回道:“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說完,陳松沒有再猶豫,一扭頭再次加快頻率,快速朝門外走去。
三分鐘之後。
“哥,這麼快就辦完了?我咋沒聽到槍響啊?”喬三歪脖問道。
“三兒,你說得對,開工典禮看似一個機會,其實就不是一個機會,想趁混水摸魚都不可能,我剛進工地院裡,裡面就有四五個保鏢在那兒蹲著呢。”陳松一臉沮喪,隨後莫名其妙的一笑,說道:“哈哈,弄李世開還真特瑪的有點難度啊!”
“那可不,身價幾十億的一個老總,說讓你弄了就弄了,哪那麼容易,我就說了,人越多,你越沒法近身,人家李世開能夠走到今天,那不是泥糊的,不行棄了吧……”喬三勸了一句。
“吹牛逼呢,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李世開,你等著。”陳松嘴硬,他一聽喬三的口風,有點小看自己,眉毛倒豎,一瞪眼,趕緊打斷道。
說話間,陳松已經上了吉利。
“哥,你這一次次的無限接近,可是就是在最後一刻縮了,不行,花倆兒錢,僱人幹吧,我可受不了你這種煎熬!”喬三出了一個主意。
“大爺的,李世開指使手下的人,把我爹了,我僱人報仇,這算什麼事?那我爹能瞑目嗎?我得親手殺了李世開,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陳松一聽,翻了翻白眼,傲然嚎道。
“……”喬三一聽,再一看陳松那身寒酸的打扮,瞬間無語。
……
和府。
“哎呀握草,總算有點眉目了。”張雲霄看到宋叔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突然嚎了一聲。
“有眉目了?李世開......”宋叔打岔問道。
“跟李世開沒毛關係,咱們倆說的不一回事。”張雲霄擺手說道。
“你說的是哪一處啊?”宋叔扶腿坐下,問道。
“大海這幫人在金三角立住腳了,他上午跑到中緬交界的一個山頂上,竟然能給我打電話,他說那邊全用的是中國移動。”張雲霄挺激動的說道。
“人家給你打了一個電話,看你激動的,啥情況啊?”宋叔嘬著煙問道。
“草,這幫人在金三角真不容易,開始是9個人進緬,正趕上金三角那邊小軍閥爭地盤混戰,在攻老山寨時,大海帶著兄弟組織敢死隊,渡界河,攀絕壁,從後面給對方一擊,最後奪取老山寨,強攻中死了兩個兄弟,其中一個還是他的親侄子,現在只剩7個人了。”
“那特瑪的夠慘的昂!”宋叔回了一句。
張雲霄說著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攻下老山寨,玉石天團居功之偉,但當地人怕他們不忠,還是沒特瑪的重用,沒想到,取勝之後的果敢小軍閥,內部出現內訌,大海帶著人馬,神兵天降,果斷出擊,打死判亂者,保住了果敢王的王位,果敢王非常感激,當場拍板,大山幹老本行,幹後勤做飯,其他的人跟著大海成了果敢王的帶刀侍衛......大爺的,昔日江河老大,今朝帶刀侍衛,不容易啊!”
說著,張雲霄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哈哈,這玉石團伙,真特瑪的不易,好好的生意辦為一塊玉石做不下去了,現在成了身背多條人命的帶刀侍衛,行,結果總算還不差。”宋叔一想,大海這經歷也夠傳奇的,不禁笑了笑,說道。
“咱們得給大海攢點錢,給他們裝備裝備,我看大海特瑪的有點當將軍的潛質。”張雲霄連連說道。
“嗯,我看行,弄點槍炮,攻個山頭,先弄個山大王乾乾......”宋叔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