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開一聽,直接從實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張著大嘴,一臉的驚訝!
“......老闆,我們到金三角時,張雲霄收買了當地的一個地方武裝,這些地方武裝只要給錢,殺人越貨都不在話下,而且他們使用的武器,遠遠的比我們想象的要強悍得多,大狙、、輕機槍都使上了。我帶著兵兵他們,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山林裡與張雲霄團伙周旋三天三夜......”說到這兒,小山子突然放聲大哭,帶著哭腔說道:“......老闆,不是我們辦事不力,而是對方火力太強,我們太特瑪的被動了......”
此時的小山子,成了一名錶演系出身的實力派演員,演技還真特瑪的有點技驚四座,說著說著大哭起來,跟有了真事似的。
“......草,你特瑪的哭啥啊,我也沒怪你!”老闆李世開一聽,真有點為之動容,立即表明了態度。
“嗞溜”
小山子抹了一把眼淚,假戲真演,並沒有因為老闆的寬慰而停止哭聲,仍然帶著哭腔繼續說道:“......老闆,兵兵死得慘,我都不能直看......當時,我們6個人被圍上了,兵兵主動要求露自己,想捨己救人,他帶著三個兄弟把張雲霄的人引開,你想想,老闆,兵兵手中沒有強悍的武器,但是與他們血戰到底,死不投降,最後,最後......”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一名七尺男兒,竟然說不出來了,這種表演,拿個奧斯卡金獎都特瑪的踏踏的。
“......行了,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怪你,你好好說,最後咋了?”李世開被小山子的情緒所帶動,雙眼潮溼。
“......最後,最後兵兵他......他,他被亂槍打成了篩子眼。”老闆越是說不怪小山子,小山子表演得越真切,只有這樣,才能讓老闆相信自己說得是真的。
“最後還剩下誰啊?”老闆李世開皺眉問道。
“......最後,最後,就剩下我一個,我,我......我真不想回去了。”小山子回道。
“那特瑪的不活了?我還用得著你,劉源的媳婦咋樣了啊?”李世開趕緊問道。
“劉源的媳婦也死了,我親眼看到,張雲霄也是特瑪的悍匪,沒有人性,他們把劉源的媳婦直接推到江裡去了,人在江裡撲嗵了兩下,就再也沒露頭。”
“那東西呢?”
“劉源的媳婦手裡根本就沒有東西,劉源死得突然,根本沒來得氣給她交待,她哪兒來的東西啊?”小山子反問道。
“嗯,我覺得也是來不及......推江裡去了?......那是死了,她一死,那我就放心了。”李世開一驚,咂了一口茶,說道。
“老闆,我小山子差事沒辦好,是我辦事不力,你懲罰我吧,怎樣懲罰我我都能接受,畢竟死了那麼多的兄弟,我一條人命不算啥。”
“竟扯沒用的,事辦到這個地步,就行了,關鍵是劉源的媳婦死了,東西還沒外傳,那就好,這是除了心頭大患。”李世開接著問道:“程平呢?”
“他也沒回來,老闆,你想,在金三角,這邊四周都是崇山峻嶺,樹木茂密,一個正常的人都步行艱難,那程平雙腿瘸了,更是寸步難行,我讓他別過境,程平非去不可,我們往外突圍時,程平落在最後,張雲霄他們根本就沒有對白,上去直接連崩了三槍,程平連句話都沒說出來,就被打死了。”小山子經過老闆再三首肯,情緒好多了,說話也連貫了。
“草,一個瘸子,非特瑪的要去,那能不找死嗎?”李世開一聽,眉頭一皺,接著說道:“你到哪兒了?”
“我剛偷渡過河,過兩天就能回來。”小山子簡潔的回道。
“那行吧,回來後,我特瑪的要論功行賞!”
說完,李世開直接把電話掛了。
“呼”
李世開聽到小山子的彙報之後,內心極不平靜,他長出一口氣,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雙手叉著腰,看著遠處一排排高樓大廈,久久無語。
“老闆,張雲霄他們只是癬疥之疾,不足為慮!”寶山走到李世開身邊,小聲的安蔚了一句。
“我李世開在廊fang還沒遇到對手,你看看眼前的城市叢林,有多少出自我之手?張雲霄是癬疥之疾不假,但我特瑪的感覺到現在有點尾大不掉啊!”李世開突然有點感覺到,張雲霄給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壓力,而且三番五次的整事,言語間透著酸味和擔憂。
“......一役不足以論勝負,我來了,就是想替老闆您分憂的!”寶山試探著說道。
“......我回頭再想想!”李世開一愣,看了寶山一眼,說道。
......
另一頭。
小山子與小魏昨晚渡過河之後,根本就沒走,他們在河邊架起一堆篝火,除了烤烤火之外,就是把衣服在河裡洗了洗,然後烤乾,在南方,你要是穿件溼乎乎的衣服,別說有多難受。因為貼身的溼乎乎的衣服就會浸滿汗漬,時間一長,散發著臭味不說,汗漬變幹變白變硬,穿著極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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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子與李世開通話之時,小魏已經去邊民老鄉家裡找吃的東西去了。
結束與老闆的通話之後,小山子內心極不平靜,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劉源的媳婦、程平,還有兵兵他們的最終結果,但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小山子確實不是吃素的,依他對張雲霄這幫人的瞭解,他堅信這些人都不會再回來了,肯定的,唯一不敢肯定的是劉源的媳婦是否已死,好在是劉源的媳婦即使不死,他不可能回到國內,因為他來金三角就是想偷渡的,想借道飛往國外的,所以劉源的媳婦死與不死,已經不足為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