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帶著一幫新攏來的小混混直接進了三樓的包房,按照常例,他得花費一點小錢,把這幫小兄弟伺候好,因為陳松心裡明白,只有不斷的請這幫小兄弟吃吃喝喝,才能慢慢的鞏固自己的老大地位,這個套路,對於陳松來講並不難,因為他以前就是這樣起家的。
一些以前認識陳松的人,都說陳松這個大傻『逼』又不幹正事,訛來的那點錢,捨不得給自己的父親看病,卻天天酒肉穿腸過,很快會沒的,到最後還得再去訛錢,這樣惡『性』迴圈,陳松就是在作死!
其實這是表象,他們根本不瞭解陳松的策略,因為陳松在前段時間,帶著手下的一幫小兄弟,在城南火車站附近,有一個小餐館,專門弄燒烤的,他們天天去吃霸王餐,而且一去十來人,喝酒、擼串、罵街,還耍混蛋,顧客都不敢去,最後那個小餐飲開不下去了,關張了,別人一看那情況,誰也沒敢接手,沒辦法,房東只好以不到原來租金的一半,把店竟然盤給陳鬆了,陳松還起了一個很接地氣的名字,美其名曰陳記串吧,繼續幹著燒烤。
沒幾天,陳記串吧開了起來,別人在室內經營,他在室內室外都經營,招攬顧客,加上自己就是附近一霸,連打帶嚇唬的,把附近幾個經營烤串的小店給整跑了,沒有競爭對手,生意自然不錯。
陳松的團隊,十來個人,成員構成複雜,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街頭小混混,素質低下,所以,這個團隊,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流氓團伙。
但是社會上的流氓團伙能夠生存下來,自然就有其生存之道,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技能,有的膽大,流竄作過案,有的在火車站長期拎包,有的擅長玩仙人跳,凡此種種,不乏其人。
剛才在走廊裡與李維國迎頭相撞的那個雞冠頭,在這幫混混當中算是出類撥粹的,狡詐、多變、腦子靈、手快,他叫胡三,在陳松目前這個流氓團伙裡算是一個二當家的。
胡三這位二當家的,平時留著雞冠頭,身材瘦弱,但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流氓,他跟陳松混,看好的就是天天能夠有吃有喝。
陳松帶著的一幫人吃吃喝喝之後,就在包房裡唱歌,一展歌喉,這也是陳松這幫人麻痺自己的一種方式,似乎這樣才能醉生夢死。
今天剛好週末,唱歌的包房幾乎都滿了,但陳松還是把一個包房的人哄走之後才佔了一個包房。
客房供不應求,自然陪唱的小姐的生意也會不差。
“……你特瑪的手機老響,能不能老老實實陪老子唱會歌啊?”胡三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摟著小姐,一手提著啤酒瓶子,瞪著惺紅的眼睛,罵道。
“我來大姨媽了,不太舒服!”小姐陪著笑臉,難為情的回道。
“放屁,來事了還出臺,你特瑪的裝處兒,要高價唄!”胡三素質極低,張嘴就罵,接著直接把手中的酒瓶子戳在茶几上,說道:“這瓶是你的,吹了!”
“……哥,你喝了讓我咋喝啊?”姑娘嘬了口煙,回道。
“我特瑪的有愛滋啊?吹了!”胡三沒猶豫,吼道。
“……不是,哥,你不講理,憑啥啊?”小姐收起笑容,問道。
“草你大爺的,萬爺讓你喝,你就得喝,你說為啥?破電話響多少起兒了?”
“那我喝了!”姑娘看著酒瓶子口還留有胡三的唾沫,咬了咬牙,閉著眼,強行把酒喝了。
姑娘喝完酒之後,手機再也沒響,而胡三隨後抓起麥克風,摟著姑娘一陣鬼哭狼嚎。
五分鐘之後,包房的門彈開,一位著裝一看就是領班的小姐,衝著胡三懷裡的姑娘喊道:“花花,我打電話你沒聽見啊?”
姑娘看了看門口領班的,遞了個眼神,再看看胡三,說道:“哥,我真來大姨媽了,我去趟洗手間。”
“……你特瑪的快點回來。”胡三猶豫了一下,沒好聲氣的罵道。
“行,哥,我快點回來。”姑娘說完走出包間,來到走廊。
“李公子點名讓你陪你,你去一趟吧,這都是老客戶,價給得還高,合適,你陪這幫人,人家真不一定給錢。”領班的小姐說道。
“姐,這幫人肯定不給錢,一群傻『逼』,身上的酸臭味兒特別大,我也想去,我就怕這幫傻『逼』找我。”姑娘擔心的說道。
“沒事,你先過去,這邊有事我叫你,你馬上就回來。”領班的說道。
隨後,叫花花的姑娘被支走,而胡三這個包房本來就一個小姐,花花走後,又沒人頂上,所以,一幫爺們乾嚎了一陣子之後,胡三覺得沒意思,他想找那個姑娘說道說道。
“瑪『逼』的,走了快半小時了,咋還不回來呢,我特瑪的花錢讓別上『操』上了啊?我把她拎回來,給兄弟們每人摟一管。”胡三吹鬍子瞪眼睛的罵道,隨後懷揣一個沒開瓶的啤酒瓶子走了出去。
“我也去,一幫爺們幹吼有啥意思啊?”說著,另一個同夥也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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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我們都去,他們肯定沒把我們當回事兒。”一個同夥喊了一嗓子。
隨後,整個包間的人都特瑪的跟著胡三走出包房,去找那個姑娘去了。
“你說那姑娘去哪個包房了?”走廊裡,胡三衝著一個同夥問道。
“萬哥,絕『逼』的是那間,我剛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那姑娘直接進了那個包房。”同夥回道。
“『操』,不是有錢嗎?跟我爭小姐,『奶』『奶』的,我今天看看能不能熱熱身。”胡三來氣的罵道。
“手癢啊?”同夥一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問了一句。
“嗯,真有點,快特瑪的一個月沒練手了!”萬三回道。
一分鐘之後,胡三帶著眾兄弟直接把花花進入的那間包房踹開,這幫人進屋沒有對白,個個從懷裡抽出啤酒瓶子,噼哩啪啦一頓神幹,包房裡四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幹得稀哩嘩啦。
“哈哈,真特瑪的在這兒!”陳松抱著膀子,站在門口,一陣冷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