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檢察院也無法起訴,就這樣案子一拖再拖。而宋叔如同一個老不死,上下活動,不斷干擾案子定『性』。案子不可能久拖不決,半年後,張雲霄被以同案犯的名義起訴,加上張澤民暗中授意,這起殺人案以主犯大海大山缺席的情況下判決張雲霄有期徒刑兩年,而且不能減刑,因為,張澤民捎有口信。
任大壽多方找人,終於把張雲霄關在廊fang市監獄農廠,農廠有一千多畝地,主要就是以北方當地的農作物玉米小麥為主。犯人們能在這個監獄農廠得到充分改造的同時,還能學到一技之長。
監獄農廠與先前的那個死囚監獄相對來講更人『性』化,平時主要參加農廠勞動,有一定的報酬,有病給醫,最主要的是行動相對自由,既不用戴手銬也不用戴腳鐐,幹完活還能到資料室看看書,學習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而張雲霄基本上平時沒事就是看看金融管理、企業管理之類的“高大尚”的書,因貧輟學的他需要惡補,為今後做點知識儲備。
平時犯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死牢裡那樣僵硬,因為大部分犯人都是三到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多的也不超過10年,這樣這些犯人都想好好改造,爭取減刑,早一點出去與家人團聚。
張雲霄進去的時候,農廠正好進入初秋,玉米收割的活忙得河開交。
一千多畝地的玉米只有不到百人的犯人進行管理,人手還是比較緊張的,但收割時實行機械化,因為張雲霄來自農村,對農活還是比較在行的,加上任大壽暗中活動,讓他負責一個班組,成為小組長,這樣張雲霄就不用跟其他的犯人一樣幹體力活,而是隻需要組織一下,看管一下犯人,工作相對輕鬆。
廊fang監獄農廠。
“張哥,這特瑪的幹一上午了,這棒子收得也快一小半了,是不是讓大活歇一會兒啊?”一個戴著眼鏡忙得滿頭是汗的犯人,跑了過來,遞上一根菸,衝著張雲煙說道。
“啪嗒”犯人給張雲霄點上。
“草,才幹多會兒啊?”坐在田埂上的張雲霄,穿著條紋囚服,一副裝『逼』的樣兒,猛嘬了一口煙,回道。
“不是霄哥,你這樣對犯人會激起民憤的,眼瞅著快10點了,你就高抬貴手,讓大夥歇一會兒唄!”犯人央求道。
“志峰,你特瑪的是不是不想減刑了?我這是為大夥著想,管教讓我們幹三天,我特瑪的一天給幹完,大夥表現不錯,我給管教請示,為大家減刑。”張雲霄傲然說道。
“扯淡呢,霄哥,你幸運,一進來當個小組長,這特瑪的幹好了都是你的功勞,可兄弟們苦了,這叫什麼來著,一將成名萬人枯。”志峰挺來氣來的回道。
“哎呀握草,告訴大家,上午歇著,不jb幹了。”張雲霄一聽,有點上火,一擺手說道。
“那謝謝霄哥了啊!”志峰連忙謝道。
“不jb謝我,我特瑪的也沒私心,你讓他們停了,咱們倆聊會兒。”張雲霄不以為然的說道。
“行,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就回來。”志峰說完轉身走了。
五分鐘之後,志峰再次回到張雲霄的身邊。
“志峰,你是為啥進來的?”張雲霄問道。
“我特瑪的頂雷進來的。”志峰挺來氣的說道。
“草,你真jb仗義,為誰頂的雷?”張雲霄一聽挺感興的,問道。
“為特瑪的行長頂雷,雷頂偏了。”
“咋特瑪的頂偏了呢?不著急,行長能把你撈出去。”張雲霄勸了一句。
“霄哥,你要是不提我還好受點,你一說我特瑪的跳河的心都有。”
“哈哈,咋回事啊?”張雲霄一樂,問道。
“我在一個銀行分理處上班,每月都特瑪的上萬,小日子過得挺溜的,但是三年前,銀行被搶劫了,從此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那特瑪的跟你有『毛』關係啊?你一個小辦事員,也不是行長?”張雲霄一聽有點懵『逼』。
“是特瑪的跟我沒關係,但事出在被搶了多少的問題上,本來被搶了200萬,那個行長讓我起草一個報告,跟總行說搶了300萬,把自己抄股虧的錢算進去,最後,劫匪落網,漏餡了,行長讓我頂雷,說一年半載的把我撈出來了,自己上面有人,給上面說說,當個副行長沒問題,我特到的稀裡糊塗的就進來了,後來,行長還有其他的事,也是錢的事,1000多萬對不上賬,最後那行長捨己救人,跳樓了,自己死了,保全了全家,我特瑪的算不算白特瑪的頂雷了?”志峰冤屈的說了一大堆。
“哈哈,那特瑪的是頂偏了!”張雲霄抿嘴一笑,問道:“判了幾年?”
“四年,你說冤不冤?”
“哎呀握草,一分錢沒撈著,你特瑪的還判了四年,那是夠冤的。”張雲霄深有感慨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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