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步行街的人正少,大部分都回家正做飯或吃飯。
拉著羅四的車剛到步行街南口,宋叔看也沒看羅四一眼,說道:“你下去吧!”
“......哎”
羅四真有點不想自己的耳朵了,愣了一下神,隨後推門下車,郝傑一加速走了。
宋叔趕緊給張凱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把羅四放在步行街南口了。
下車後的羅四,就跟中了宋叔的魔咒一般,他靠在一個小合同一面牆的側面,不敢往前邁步,因為宋叔說,遇到危險之後往派出所的方向跑去,那樣能得救,這意味著什麼?有人想弄自己,但肯定不是宋叔,作為一個正常人的羅四,肯定覺得宋叔說得有道理,所以,羅四探出小腦袋,跟特瑪的一隻剛出洞的小耗子一般,警惕性極高,身體緊貼牆面,小眼滴溜溜亂轉,看看周圍有沒有危險。
就這樣,羅四躲在牆角足足五分鐘沒敢動一動。
人就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動物,他有思維,一想多了,反而不敢做一些非常平常的事,在有人告誡自己有危險時,肯定總在想一個萬全之策,接下來就一直猶豫。
若宋叔不告訴羅四有危險,那羅四肯定一下車撒丫子就跑了,而且能在一分鐘之內跑得無影無蹤。
又過了幾分鐘,羅四確信周圍沒有危險時,打算步行回家,剛一露頭。
“啪”
主道上急疾一車,那車牌自己太熟悉了,那是姚聖手下的車,羅四再次一愣。
“嘎吱”
一聲急剎,停在步行街南口的入口處。
隨後,四個車門同時彈開,迅速下來四個人,雖沒套頭套,但個個戴著口罩,個個還手持尖刀,在黑夜中,明晃晃的,相當耀眼,這明顯就是奪命的節湊。
“呼”
羅四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把小腦袋快如閃電般的縮了回來,這次他真驗證了宋叔說的有危險,心中還在默唸宋叔的好。
“瑪逼的人呢?跑了?”一個馬仔下車之後向四周看了一眼,嚎了一嗓子。
“這逼養的羅四肯定跑了,四周再看看,操他大爺的,跑哪兒去了呢?”另一個帶班的馬仔也在找。
躲在牆角的羅四一聽,頭皮發麻,原來是姚聖他們想殺自己。
羅四沒敢多想,也沒敢多停留,順著小衚衕朝派出所的方向一路狂奔,邊跑邊罵罵咧咧:“操你大爺的,姚聖,老子替你賣命,你倒想找人殺我......不對,姚聖這逼養的不敢殺我,肯定是他,我說老跟我姐吵架呢?”
羅四穿過小衚衕之後,眼前就是派出所的大門,這個地方肯定就安全了,此時,羅四已經徹底相信宋叔所說的話,真特瑪的有危險往派出所這邊跑。
......
另一頭。
張雲霄接到明天開庭的訊息之後,坐在地鋪上,不停的抽著煙。
這特瑪的咋會事呢?咋這麼快就開庭?滿打滿算,進來也就七天的時間,這也太快了。想到這兒,張雲霄才感覺到對方肯定是著急了,這明顯就是要把自己往死乾的節湊,這是快刀斬亂麻啊!但是宋叔他們應該有個眉目了,七天時間,該找關係什麼的也該到位了?
張雲霄託著下巴,有時一用勁,腦瓜子還很痛,因為開瓢的腦門那個地方絕對是敏感的地方,那是神經密集的地方,有時想多了,手直哆嗦,厲害時連菸頭都拿不住,這並不是說張雲霄害怕,而是極有可能腦瓜子受傷後,留下的病根,或許是大腦神經有點毛病了。
“哥們,你手咋哆嗦啊?我叫管教,讓醫生給你看看。”一個獄友好心的提醒道。
這時張雲霄才發現自己的手真的會抖動,而且還很厲害。
“不用,哥們,謝謝你了,我這可能會落下病根,神經這玩應,看不見摸不著,不好治,這兒jb破醫生都是糊弄事,他們治不了,頂多開點止痛藥,副作用比藥效還大,湊合吧。”張雲霄非常憔悴,一著急腦袋就痛,說完,張雲霄閉著眼,咬著牙,努力使自己放鬆,這樣會好受點。
“我拿熱毛巾給你傅傅,熱水器有熱水。”獄友確實不錯,說完去拿毛巾去了。
隨後,不到一分鐘,那名獄友給自己額頭上傅了傅,確實管點事,明顯好多了。
張雲霄內心湧動,雙眼模糊,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人在零距離的關懷自己,而且是在監獄。
張雲霄有點哽咽的說道:“哥們,我來這監舍快一天了,我還不知道你叫啥,我出去不會忘記你的。”
“不用,我叫吳未來,真特瑪的沒未來了,唉,我老爹給我取這麼一個名。”叫吳未來的獄友嘆息道。
“行了,傅一傅好多了,你把毛巾拿走吧,怪累的。”張雲霄看了看比自己還年輕的小吳,也不知道該咋勸,順便問了一句:“你為啥進來啊?”
“我再給你縛一縛,反正也沒事。我是打架,一個哥們喝點馬尿喝多了,拿刀子跟人家幹,我特瑪的上去給了人家一悶棍,對方都暈菜了,我那哥們還不依不饒,把人家捅死了,我特瑪的成幫兇,判了十二年,就一棍子下去就要呆十二年,操他大爺的,這法律真坑人。”小吳一提起那事,眼淚花花的,因為他始終覺得給自己重判了,但他不知道他是幫兇,沒有他那一悶棍,有可能人家還死不了,所以重判也說得過去,畢竟對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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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去了,想也沒用,回不去了,你就爭取減刑吧,爹媽還等著你呢!”張雲霄勸了兩句。
“我也想減刑,瑪逼的沒銀子也不行啊!”吳未來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