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祥雲和府門口。
“走吧,媳婦。”彪子看到吳昕一邊走一邊捋著頭髮朝外走,小表妹跟在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
彪子幫著把一些東西搬上撼路者,車子熱好,就等著媳婦上車。
“哎呀,這外面真冷,你熱車了嗎?”吳昕裹了裹羽絨服,打了一個寒顫說道。
“熱半天了,走吧!”彪子很專業,幫著把車門子開啟。
“走高速,天jing沒多遠,下午就能回來。”吳昕說道。
“行,咋跑這邊上班來了?”彪子問道。
“學的外貿專業,天jing有港口,剛好那邊有個熟人,好找點。”
“那是,現在沒人,有文憑找工作也難。”
......
西郊區,不知名的小飯館,包間裡。
秦天厚著臉皮來到西郊區,他還想辦一件事,那就是那塊石頭的事,那塊石頭是從姚聖的四s店沒的,現在在沈高峰手裡,所以他想要回去,但他又不便直說。
以沈高峰的脾氣,秦天還是有所顧忌的,抓霍海的現場,沈高峰沒給秦天面子,當著那麼多警察的面,指著秦天的鼻子就罵,所以秦天沒抱多大希望,但又不得不來,姚聖找的王局,王局找的他。
“哥,我敬你一杯,我比你小。”秦天舉著杯說道。
“秦天,你來西郊區,我盡地主之宜,我敬你,在工作上我們是同行,在下面是哥們,乾的是工作,處的是感情,酒桌不分大小,來,我敬你。”說完沈高峰與秦天撞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去固a聯合辦霍海案的事,有些地方請你原諒,固a複雜,剛開始合作時,我就提醒過你,適可而止......”秦天有點吞吞吐吐。
“秦隊,你不用說了,我已經適可而止了,不就是霍海那包裡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嗎?我要了嗎,我看了嗎?我即使要了,也得給你面子,不會捅出去的。但,不至於當場把霍海打死吧,你們想盡快殺人滅口。他殺人,他該死,但不該那樣死去,案子有些細節沒弄清楚,不了不之了唄!”沈高峰極其聰明,一揮手打斷秦天的話,一針見血的說道。
“撲嗵”
秦天一下子跪了下去。
“哥們,我也不想瞞過你們,可是,我一個警察特瑪的不知道主持正義嗎?不知道霍海當時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嗎?......我有什麼辦法,哥們,我求你了,在這個事情上,能不能不再追下去,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也是為人父母了,能昧著良心辦案嗎......我不這樣幹,我在固a能生存下去嗎?事後,領導給我轉了正,我特瑪的當場就沒笑起來,我也是沒辦法......”秦天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著。
“.....起來,哥們,你起來說話。”秦天突然跪下,沈高峰感到唐突,一把抓著秦天的一隻胳膊,使勁的往上拽,但就是拽不起秦天。
“.....哥們,我從今以後不提這事,你起來吧。”沈高峰鼻子一陣酸楚,內心十分不是滋味。
自己的同行秦天,不是不想公正辦案,但他公正不了,他變成了某些領導可利用的工具,他有什麼辦法呢?
沈高峰開始不理解,但現在他理解了。
適者生存!
秦天擦著鼻涕坐回座位上,內心確實不好受,自己穿著警察的衣服,但也只能曲意辦案,這確實不是自己的初衷。
“哥們,說實在的,這個案子從一開始我就不想接,但是領導硬是壓下來,點名讓我接,我也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但誰又敢明說呢,哥們,下一次遇到這種事,我特瑪的也得摸著胸口問問自己,該不該辦。”秦天似乎非常冤屈,在固a他沒法給別人說,在西郊區他倒可以說了。
“行了,哥們,咱們都是警察,我還特瑪的重傷兩個哥們,當時,我是非常生氣,你也別怪哥們,是我脾氣不好,知道錯了,那就好,那就好!”搞得沈高峰沒招,連忙解釋。
一頓小酒,哥倆擯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