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特瑪的這段時間可能是受寒了。”霍海說完,點上一根菸,自個抽了起來,似乎若有所思。
“你要是不吃藥,恐怕會越來越嚴重,受寒不愛好。”二海好心的提醒道。
“沒jb事,死不了。對了,二海,在固a數咱們哥倆關係最好,上學的時候,同學欺負你,我沒少給你打抱不平,你沒忘吧?”突然霍海思維很跳躍的說起上學時的事,可能是提醒咱倆是好哥們,別幹昧良心的事。
“那是,我還記著呢。霍海,以後有什麼打算,總漂著不是個事。”二海轉移話題的問道。
“草,幹jb什麼都不好乾,固a肯定呆不下去了,但是我母親那兒我放心不下,哎”霍海提到母親嘆了口氣,似乎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春節看你媽了嗎?”
“沒,瑪逼的,我春節前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還是座機,外地號,沒特瑪的兩天,好幾撥人找上門來了,要不是跑得快,真特瑪的見不到哥們了。”霍海一想到那一路驚魂時刻,還有點後怕。
“你我一塊長大的,去外地也好,以後好好的就行。”二海安慰道。
霍海搓了搓臉,說道:“二海,我真不想連累你,但我想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你說,我想讓你給我母親稍點錢,安慰她老人家幾句,替我盡點孝行不?”霍海帶著乞求,眼神充滿期待。
“......”二海足足想了一分鐘,再看看霍海那可憐樣,說道:“好吧,我幫你稍一回,這也是最後一回。”
“那行,太感謝你了。”
說完,霍海從包裡掏出五萬塊錢,放在茶几上。
瞬間有一股難聞異味湧上來。
“哎呀握草,這錢咋有臭味呢,不乾淨啊!”二海隨口說道。
霍海一愣,看了一眼二海,最後無奈的說道:“算了,不用你幫忙了,我再想辦法。”
“草,咋了霍海,信不過哥們啊?”二海突然覺得那話有問題,刺傷了霍海的心,連忙改口道:“霍哥,別介意,這錢估計你是捂的時間長了,有點汗臭味,我沒別的意思。”
“二海,咱們是什麼關係,我也不跟你扯別的,幫我的忙,我不會忘記你的。”霍海認為這是唯一可信的朋友,再找別人不可能了,說著,從包裡又抱出一塊石頭來,輕輕的放在地上,接著說道:“你幫我給我媽稍五萬塊錢,這東西給你了,我親耳聽的,這東西少則幾百萬,多則上千萬,一點也不跟你瞎說,這是正宗的新疆黃玉,比羊脂還稀有,這不是明料,要是明料,可能還打不住。”
二海看著那塊普通的石頭,也看不出所以然來,但聽霍海那麼一說,還真價值連城。
“哎呀,霍哥,這石頭我不要,這是你九死一生換回來的,你拿著吧,忙還是幫的。”二海一聽,趕緊把那塊石頭抱起要往霍海那包裡裝。
“草,說什麼呢,還是不是哥們,我雖然犯法了,但哥們還是哥們,永遠是哥們,你收下吧,我拿著也不敢露面去賣去!”霍海說完,開始穿衣服。
“你幹啥呀,不在這兒過夜了?不是說好了住兩天嗎?”二海一看霍海連那真皮大衣都套上了,連忙問道。
“不在這兒過夜了,二海,幫我把那錢稍過我媽就行。”說完二海,提起帆布包,就朝外走。
“那我送送。”
“不用,二海,你是我好哥們,別下樓。”霍海即將跨出防盜門,回頭說道。
“......霍海,你以後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二海內心五味雜陳。
霍海咳嗽了幾聲,猛一回頭,雙眼噙著淚水,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發小二海,似乎在悔恨,似乎在祈求上蒼......
都說人心隔肚皮,但也卻有真情在。
在那個破窯洞裡,是自己誤會了二海的小夥伴,問都沒問清楚,上去就是幾刀,但事後,二海沒張揚,警察多次上門找他,他也沒提供過有價值的線索。
“......二海,是我霍海混蛋,不該捅你那同伴,二海,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霍海帶著哭聲,眼淚嘩嘩往下流。
“......我沒怪你,照顧好自己,錢再多,也得省著點花。”二海看著霍海那孤獨無助的眼神,哽咽地說道。
隨後,霍海頭也沒回,把帽子拉得很低,直接走步梯下樓,十來秒鐘之後,在二海視線中消失。
......
霍海剛樓棟,一陣寒風吹來。
“啪嗒”
霍海趕緊彎腰撿起小禮帽,扣在腦袋上。
就這一陣寒風讓霍海露了餡,跟隨二海多時的一個線眼,躲在綠化帶中,確認了霍海。
“沈隊,我剛才確認了,就是霍海,他已經快走出藍天佳園。”線眼捂著手機,小聲的說道。
“跟緊,我三分鐘就到,千萬別讓他發現了。”
“他沒發現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