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之後的何兵,天崩地裂,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對於何兵來說,自己的雙胞胎兄弟何剛就是全家的頂樑柱,他的死,無異於晴天霹靂。
何兵扔下客戶,開了一輛二手的帕薩特,在深夜裡一路狂飆,引擎發出可怕的嗡嗡聲,車子似乎要散了架。
不到二十分鐘,劉兵來到固a醫院。
“咚咚咚”
何兵來不及等電梯,衝向步梯,一口氣跑向五樓,頓時樓梯間泛起沉重的腳步聲。
衝向五樓的何兵根本沒有停歇,如同發飆的野牛,瘋狂的向手室術跑去,嘴上不停的吼道:“我哥咋樣了?我哥咋樣了?”
在手術室門口,孫武和魯兵,還有兩個內保,呆如木雞的站在門口,身上還濺了不少血點子,他們正在等待何剛的結果。
“哥們,你冷靜點,正在做手術。”孫武看著何兵就要往手術室裡衝,伸手攔了一下,說道。
“我特瑪的冷靜得了嗎?”
“咣”
何兵直接推門而入。
“唰”
一幫穿白大卦的醫生齊涮涮的回頭看向何兵。
一個大夫一邊脫掉滿是血跡的膠皮手套,一邊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親弟弟。”何兵直接的回道。
“你看,沒有生命特徵了,來時就沒有脈搏了,一直是一條直線,被捅了十來刀,我們真盡力了,準備後事吧。”大夫指著手術檯旁邊的儀器挺沉重的說道。
“哥,哥,你醒醒,日子好了,你卻走了……”何兵不顧一切的撲向渾身插滿管子的何剛,淚如泉湧,不停的哭嚎著。
……
簡單處理完何剛的事後,孫武和魯兵帶著兩個內保,開始從醫院往外走。
在醫院走廊裡。
“這事太特瑪的突然了,半小時前何剛還在談人生感悟,半小時之後就生死兩茫茫,天各一方,無處話淒涼,人生無常啊!”孫武跟個詩人似的,整了兩句。
“所以嘛,誰也保不齊哪一天就與世永別了,何剛掙了一大堆的錢,沒機會花,我可看透了,真是有錢不花一生白搭。”魯兵跟在後面,捧了一句。
“你jb還沒掙到錢,花啥呀?小屁孩一個,就有人生感悟了?”孫武衝著魯兵回了一句。
“那可不?我是從何哥身上得到感悟,你看何哥剛走,他媳婦就沒來看一眼,估計怕惹禍上身,跟人家跑了。”
“人家就是幹那個的,誰有錢就跟誰跑,他們之間有感情嗎?沒有。再說了,她也不是何剛的媳婦,憑啥不跑啊?要是我,我比她跑得還快!”孫武挺沒人道的說道。
“你也真jb不是人。”魯兵崩潰的回道。
“哇”
突然那個姑娘趕到,老遠看到何剛推出手術室之後,瞬間放聲大哭。
“草……”
孫武和魯兵瞬間無語。
……
當晚,深夜。
一幫警察去了祥雲和府,對案發現場進行了簡單勘察,並對看門的老頭和孫武、魯兵等目擊證人錄了口供,直到後半夜警察才離開。
祥雲和府經理辦公室。
“瑪逼的,何剛這是得罪誰了?也不至於下死手啊?”張雲霄從西郊區找沈高峰談事之後,在回固a的路上就聽說何剛出事了,一臉懵圈的說道。
“霄哥,是誰我也拿不準,但何剛在送往醫院的路上,我一直抱著他,他是在我懷裡死去的,整個上半身基本全是血,被捅人蜂窩狀,一路上不停的冒血。死之前,在車裡何剛說救救他弟弟,還說了一個姚字,隨後就嚥氣了。”孫武對當時何剛死之前說的話記憶猶新。
“這些情況你給警方說了嗎?”張雲霄再問。
“說了,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孫武回道。
“宋叔,你看這是不是他乾的?”張雲霄聯想到姚聖,但沒挑明。
“這jb肯定是他乾的,我斷定,何剛這案子十有八九破不了,你看看固a這幫警察,前段時間清除一批腐敗分子,但肯定沒清洗乾淨,姚聖後面肯定有後臺。我也聽說了,姚聖在固a確實名聲挺響的,他又是本地人,關係網與先前的憲江還不一樣,肯定密不可破,這事難辦了。”宋叔抽著煙,不停的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