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咋走啊?”黑出租司機是一個小夥子,年齡不大,面板黝黑,問道。
“草,回到我剛才上車的那個地方,咱們找個小飯館喝兩杯,今天晚上哥們請客,沒喝好,肚子也沒填飽,要不你也跟著喝兩杯?”張雲霄說道。
“哈哈,哥,你請客啊!我這還是頭一回碰到!我一個趴黑活的,咱倆也不認識,你憑啥請我啊?”黑車司機非常納悶,一邊調頭,一邊問道。
“草,交個朋友行不?我就愛交朋友,我是在固a搞房地產開發的,上層朋友我有,但勞苦大眾那種朋友我沒有!”張雲霄回道。
“哈哈,咋聽起來你是一位領導呢?”黑牛摸了摸腦瓜子,憨憨一笑,說道。
“差不多吧!”
......
十分鐘之後。
張雲霄與那個黑車司機坐在道邊的一個小飯館吃飯聊天。
“哥,你叫啥名啊?我叫黑牛,天黑的黑,牛b的牛。”黑車司機夾著菜正往嘴邊送,說話有點彪。
“哈哈,天黑就牛逼唄,不是氓流就行。我叫張雲霄,這是我名片。”張雲霄開著玩笑的回道,隨即雙手遞上一張名片。
“哥,你真會開玩笑。”黑牛接過名片唸了起來,“九陽地產有限責任公司總經理,張雲霄......哎呀媽呀,我攀上大款了,你認識王jian林不?就是王si聰他爸?他們也是搞房地產的,你們是同行。”黑牛挺有意思的,如同踩著貓尾巴一般,一驚一詐的問道。
“哈哈,黑牛,王什麼林,王什麼聰我都認識,但人家不認識我!”張雲霄回道。
“那跟不認識一樣嗎?來,整一口。”黑牛挺自來熟的,端起啤酒杯與張雲霄撞了一下,說道。
“認識他們有啥用啊,他能幫我們脫貧啊咋的?”張雲霄說著,又抿了一口,接著說道:“黑牛,你對固a熟悉不熟悉啊?我想打聽個事。”
“哎呀霄哥,你可找對人了,我是土生土長的固a人,固a這一塊,還行。就憑你我不認識就能請我喝酒,我覺得你這人錯不了,你有事儘管說,我說不一定真能幫你一把。”眼前壯實的黑牛,是個直性子,比較豪爽,快言快語。
“哈哈,二十分鐘以前,從這個路口過去一輛霸道,緊跟著有一輛牧馬人和別克suv,你看見了嗎?”張雲霄問道。
“當然看到了,我天天在這兒趴活,這條道通向聖聚府,是私人山莊,每天路過基本上都是那幾輛有數的車,這山莊是誰我都知道。”黑牛果真熟悉這一帶,接著說道:“這山莊是姚聖的,在固a誰都知道,那牧馬人經常從這兒路過去聖聚府山莊,也不是什麼特別高檔,我估計應該是姚聖手下的。”
“行啊,黑牛,你接著說,我告訴你,這牧馬人可能是張凱的,你認識不認識?”張雲霄眼前一亮,接著問道。
“張凱?我認識,就是一個混混,純粹的混混,不過這兩年應該跟姚聖混了,名聲有點響兒。我記得三年前,固a修一條鎮級公路,張凱想承包修路,但沒有資質,最後讓別人承包了,可是張凱天天帶著人去騷擾,那個老闆沒辦法,不堪其擾,只好給了點錢才完事。”
“這不是收取保護費嗎?”
“就是這個意思。”
“那姚聖呢?你瞭解嗎?”張雲霄再問。
“姚聖很早就有名了,愛搗鼓車,開始修摩托車,慢慢的弄了個修車鋪,後來開了幾家四s店,聽說在固a還是很有錢的,名聲還是很響的,霄哥,我這麼給你說吧,你要是問老百姓固a縣的縣長是有可能不清楚,但是要是問姚聖是誰老百姓都知道是誰。”黑牛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噴著酒沫子說道。
“那是挺有名的啊!”張雲霄內心一驚,接著問道:“我聽說姚聖在九間房村弄了個影視大棚,規模還不小,有這回事?”
“哎呀握草,那不是萬老頭的地嗎,萬老頭可有意思了,他那塊地從我小時候到去年都一直荒著,以前是幾個大坑,一下雨還能摸到魚蝦,後來萬老頭給填平了,但始終閒那兒,二十來年沒掙到一分錢,老百姓都說,這萬老頭比竇娥還冤。”
“你咋那麼清楚?”張雲霄納悶的問道。
“哎呀霄哥,我家是黃莊的,與九間房是鄰村,我太清楚了。你說姚聖弄影視棚,那不可能,姚聖小學都沒畢業,這是文化產業,他整不了,我只聽說姚聖弄四s店,從來沒說弄什麼影視棚,他肯定又想訛錢了。”
“哈哈,我想也是。”
“但姚聖和張凱名聲都不太好,在固a黑道白道混得都還行,前段時間固a抓了一批,聽說姚聖嚇得夠強,都說姚聖這回要倒,可是就是沒倒,說是什麼跟縣裡領導都認識,就這麼點事,咋了?霄哥,你跟姚聖他們有仇啊!”黑牛還挺能說,幾瓶啤酒下肚,滔滔不絕。
“哈哈,有點仇唄,那塊地我買了,姚聖非說那影視棚是他的,要10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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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jb能扯,那影視棚都是賀江與上面的領導一塊整的,這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跟姚聖沒半毛錢關係,我敢打賭,這肯定是姚聖想訛點錢,霄哥,姚聖肯定認為賀江倒和那棵大樹倒了,他想說是自己的,那就是想訛點錢,絕對的。”黑牛語氣非常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