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來,沈高峰為了破案,為了同事不白死,為了抓住憲江,腿跑細了,人也瘦了,但是不見憲江的蹤影。
“沈隊,憲江的資金去向有點眉目了。”高偉拿著一大堆檔案走進了沈高峰的辦公室。
“去向去哪兒了?”沈高峰迫不急待的問道。
“憲江這b養的太精了,兩年前在整事之時,已經有多次大筆資金轉出,透過銀行調單來看,基本上指向一個地方。”
“哪”
“廣d”
“好,打個報告,咱們南下一趟,事不宜遲,明天啟程。咱們到廣d,順藤摸瓜,就有可能找到憲江的藏身之地。”沈高峰突然眼前一亮,閃著晶光,說道。
“行”
“高偉,你再叫兩個,咱們四人行,兩人一組,相互間有個照應,準備一下,明天動身。”
“好的”
......
次日,沈高峰帶著高偉和另外兩名民警悄無聲息的來到改革開放的最前沿廣東。
廣d從清末已經成為中華大地經濟最活躍的地方,是我國五個開放口岸歷史最悠久的一個。如今的廣d,人傑地靈,物產豐富,經濟富可敵國。但是要在廣d這樣的一線城市尋找兩年前犯罪分子如同大海撈針。
小飯館,包間。
“沈隊,你看,這些都是資金從西郊區轉到廣d的銀行單,總共10來筆,涉及金額過億,但是到廣d之後,就沒有下文了。”高偉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說道。
“是啊,這兩年都過去了,還不知道憲江這小子在不在廣d還兩說呢,這小子在西郊區以狡詐著稱,平時深入簡出,到廣d可能更不好找,城市大,人也多,這幾天咱們走走當地派出所,查查戶籍,看看有沒有線索。”沈隊雖然年富力強,但兩年的折磨,讓自己有點筋疲力盡。
“這好幾億的資金足夠讓憲江在廣d生活幾輩的,估計這一趟又是白來一趟了。”高偉挺沒信心的說道。
“這幾天再查查戶籍這一塊,量大點,但是從西郊區遷過來的估計不多。”
“那試試吧!”
......
細雨霏霏的早上。
在西郊區永安公墓,蒼松翠柏掩映其間,墓碑林立。
按說在初冬的季節,北方已經是寒風呼號,是下雪的季節了,可是天空一直飄著小雨,隨即轉而雨加雪,天空也變得灰濛濛一片。
一幫漢子穿著筆挺的西裝,胸戴小白花,肅立於新墳之前,墓碑上寫著“弟王佔水永垂不朽”。
“......佔水這娃子太......太他媽實誠了......”經歷過無數風浪的宋叔,看著紙錢灰燼隨風捲起之時,想起自己的遭遇,突然激動不已,斷斷續續的說道。
“是啊,佔水當時逮不住智勇,就放了他們,也就沒這事了。”張雲霄眼淚翻滾,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為了傢俱廠那塊地皮,宋叔一家三口倍受煎熬,妻子兒子沒了,對燒紙錢帶來的感受,他體會最深,所以眼前的一幕他也難以控制。
在固a也是為了一塊地皮,王佔水走了,讓宋叔能不觸景生情嗎?絕對不能!
“來,咱們給佔水再鞠個躬,好兄弟走了,但大家要記住,為了這個團隊,王佔水獻出了生命,我們永遠要記住。”張雲霄一看差不多了,說道。
躹完躬,這幫人走出公墓,天空突然雨加雪越來越大,隨即狂風捲起雪花滿天飛舞,讓人睜不開眼,不大一會兒,地上積了一層層的白雪。
這幫人踩著積雪,發出“咯咯”的聲響,向山下走去。
在車裡。
“宋叔,這塊地皮還沒定奪,咱們不能半途而廢,必須拿下,否則今後咱們沒法在固a呆下去了。”張雲霄衝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宋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