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次日,抱著房產本幾乎找遍了能給自己借錢的朋友,但沒有一個朋友借,最後只好向普發信貸公司以房產抵押的形式借了300萬,最終湊夠800萬,並風急火燎的把錢打入孫武指定的深圳一個私募基金的賬戶裡,然後在家做著收錢的美夢。
“老孫,你去吧去吧,你只要把張雲霄引到牛頭宴酒店就行,你就說岳南、肖勇請你吃飯,嶽南作為中間調解人,讓你們之間調解調解,老是這麼僵著不行。”鐘山慫恿著孫猴子,說道。
“草,鐘山我真服你了,得罪人的活都是我幹,你倒好躲在幕後操控了。”孫猴子假裝生氣的說道。
“哎呀,老孫,我不瞞你說,貝部長找我有點事,我脫不開身,再說了,就是能脫開身,我也引不出張雲霄來,他也不會相信我的,這個事只有你最合適,你去說張雲霄確信這其中沒有陰謀。”鐘山再次慫恿的說道。
“那我試試吧,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張雲霄他們都是外地,這也是遲早的事。”孫猴子裝出挺不樂意的說道。
......
來而不往非禮矣!
在現實生活中,投挑報李的事非常普遍,無論是鄰里之間,還是朋友之間,今天你請我喝杯酒,那明天我坐東,我得把那人情還回來,要不,以後人家就不帶你玩了,慢慢地人們總結為來而不往非禮矣。
上面說的是人情交往,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來而不往非禮矣的事情,延伸到官場和商界,在官場上下級之間和官商之間,都存在這個現象,也有人把他曲解為來來不往非禮矣!
其實,這種來而不往非禮矣就變成了一種不正之風,甚至是一種權錢或權權交易。
鐘山為了鍾奎的事,前前後後在貝部長面前也沒少打點,那都是真金白銀,自然有了付出就會有回報,除了給鍾奎辦個減刑之外,貝部長覺得鐘山還挺機靈的,是一個可造之才,所以納入了法眼,打算給點工程,以作回報。
當鐘山接到貝部長的電話後,有點受寵如驚的感覺,畢竟自己就是一個小施工頭,能與貝部長攀上關係那是八輩修來的福份,這個機會給誰也不會錯過,何況財迷鐘山。
於是,鐘山充滿憧憬的開上大奧迪直奔貝部長的那套河邊的別墅而去。
在貝家,只有貝部長、貝天一和鍾殿英他們三個人。
簡單寒暄之後,鐘山落坐。
面板白皙的貝部長抿了一口茶之後,語調極為官腔的說道:“小鐘啊,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上一次海天集團到處跑工程的活我給截下來了,大河公司人手有限,分一部分給你,你看咋樣啊?”
當鐘山聽到貝部長把工程的活給自己之時,那是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了,這是發財的機會來了,看來是時來運轉了。
鐘山的喉結快速蠕動了兩下,嚥了口唾沫,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我太謝謝貝部長了。”
“唉,我問你接不接這工程,工程還不小,上千萬的工程。”貝部長再次問道。
“好的,部長,我當然想接,真謝謝貝部長了。”鐘山雞啄米似的回答道。
“這工程本來是招投標的,我當時想啊,你那個施工隊資質不高,按照招投標,你沒這個資格,所以啊,我變通了一下,把那工程一分為二,一部分直接給你幹得了,你看行嗎?”貝部長語調很親切,似乎十分關心。
當然貝部長對鐘山的關心和親切,那不是貝部長的一貫作風,平時對部下那是金口玉言,少說為佳,今天這些都是鐘山投桃報李的結果。
“好的,部長,回頭我得謝謝你啊!”鐘山張嘴不離謝字。
“唉,謝倒不用,把這活幹好了,以後還有的是活,不過這總價5000萬元的工程,前期你得交一部分定金,500萬,完工後結賬,到時候我打個招乎,一次效能給你結清,這工程你可賺不少啊!”貝部長語輕鬆,似乎與老朋友一樣交談。
貝部長看來是下足了功夫,才給鐘山跑下這個工程,真是關懷之至。
“行,那太好了,回頭我謝謝貝部長。”鐘山一想終於敲開了貝部長這扇發財大門,豈能差事啊?於是,還是不離一個謝字的回道。
“鐘山啊,你來之前,貝部長說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謝不謝的不重要,把活幹好點,咱們不能給貝添麻煩。”鍾殿英是貝部長夫人周小妹名下大河地產公司的當家的,有時候還是貝部長的一個傳話的二傳手,他的話基本上代表貝部長的意思。
“好的,我會好好的把工程幹漂亮點,不會給貝部長添麻煩的。”鐘山再次表了決心,突然鐘山接著了問了一句,“部長,那定金什麼時候交啊?”
“就這幾天,那邊的活另一個公司開始幹了,我是活生生的從別人過來的,不耽誤了。”貝部長語氣堅定的說道。
“行,這兩天我把定金準備出來。”鐘山挺乾脆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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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離開貝家之後,在離開貝家之後,那腳步無比輕快,有點欣喜若狂,因為他做夢也沒想到,敲開貝部長的這扇大門之後,拿出工程竟然如此的容易,以前燒香拜佛找不到廟門。現如今,人家貝部長事先沒跟自己打招乎就把工程拿下了,這讓鐘山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人脈的重要性。
上了大奧迪之後,鐘山並沒有急於發動車子,而是給孫武打了一個電話,問那做短線的事,看看賺了多少,不行先把錢要回來,先交定金,這也是一個穩賺不賠的大工程,比那靠普,這也是自己幹工程多年來,第一次接了這麼大的一個工程,而且還是如此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