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宿,孫猴子和張雲霄都是在與死神賽跑,最終他們贏了。
孫猴子幾乎與死神擦肩而過,身中數刀,在激烈的搏鬥中,好在沒有傷到內臟。事後,孫猴子說是因為當晚喝完酒之後,家裡有事,接了一個電話,非常煩心,洗了一個澡之後,想來想去壓根就沒睡著,當聽到對面房間李萬三的一聲尖叫,自己基本上就驚了,無奈,歲數大了,加之赤手空拳,難敵對手,求生的慾望,讓自己拼死抵抗才撿回一條命。
李萬三辦完出院手續之後,由王佔水開著別克g8,拉著李萬三和鐘山往回趕。
......
枯瘦如柴的拾荒者,在太陽剛剛升起之時,手拿昨晚撿到的手機興奮不已,正在不停的撥弄著,但是有密碼,始終打不開。
“草,挺高階的,這部手機足夠讓自己飽餐一頓的。”拾荒者自言自語道。
拾荒者昨晚並沒有走遠,因為賓館附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福地,有時到賓館後廚要個饅頭剩飯剩菜什麼的都很方便。拾荒者抖落一身的灰塵,揹著一大堆撿來的塑膠瓶子,朝後廚走去,打算到賓館後廚討要點吃的。
“......哥們,給整點吃的唄!”一臉汙垢的拾荒者,伸出那個髒得不能再髒的破鋁盆,嚥了口口水,向後廚的一位穿著大白卦的廚子挺可憐的說道。
“草,饅頭還沒下屜呢,你倒來得挺早。”大廚挺納悶的問道。
“哥們,昨晚一宿沒睡,鬧騰,起早了。昨晚你們賓館拍警匪片呢?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的,咋還有人從樓上往下跳呢,身上連個安全繩都沒系,要不是我這堆破塑膠瓶子擋著,那個從樓上跳下來的人影準幹在我頭上。”拾荒者回憶昨晚驚險一幕,還心有餘悸的說道。
“昨天發生兇殺案了,辦案民警讓我們多注意點,這幾天一定要留心,提供點線索啥的。哥們,看清那人影長啥模樣了?”因為民警找大廚談話了,說是一有線索立即上報,再說了,這起兇殺案發生在自己工作的賓館裡,當然很留心了,於是問道。
“天太黑,比我臉都黑,你說我能看清楚嗎?”拾荒者回道。
“朝哪個方向跑了?”
“往北。”
“哥們,你手機響了,咋不接呢?”此時,拾荒者的手機響了,可是拾荒者就是不接,大廚很納悶,問道。
“......不用接的,這手機裡的人名我一個也不認識,嘿嘿,昨晚撿的,能換頓酒喝了,三天沒喝酒了,這人整個的沒點精神。”撿荒者一臉期待的說道。
“草,你這手機是不是昨晚兇手丟的呀,這是線索,要是不上交,屬於知情不報,哥們,那你罪過可就大了。”大廚警覺了起來,有點嚇唬的味道。
“哥們,你要是不說,警察能知道嗎?再說了,警察把我抓起來,是不是還得管我的飯啊,正好有地吃飯了。”拾荒者小算盤打得挺溜,挺智慧的說道。
“昨天三個人重傷,當場就被救護車拉走了,估計有兩個活不了了,抬著上車的,你也別想發財了,這樣,哥們,我管你三天的飯,保證頓頓有酒有肉,這手機我交給警方,讓人家破案,行嗎,哥們?”大廚挺人意的說道。
說實在的拾荒者,無非就是混個飯飽,一聽有人管飯,還是有酒有肉的,這就是天上掉餡餅,“那太好了,三天的飯啊,一會兒給我整個肘子,醬肘子,弄鹹點的,我這快一天沒聞道腥味了,再來瓶二鍋頭,56度的啊!”拾荒者嚥了口唾沫說道。
“......草,你的要求還挺高。”大廚挺無語的說道。
隨後,這部手機被大廚轉交到辦案的警方手裡,由於手機卡是實名制,所以警方很快查證手機就是一個名叫刑軍的廣東汕頭人。案情重大,警方直接給汕頭髮了一個協助辦案通報,再次證實,刑軍就是廣東汕頭人,併發來一系列資料,資料顯示,刑軍,無業,曾經故意傷害被判刑5年,現在不知所蹤。
機智的警方從通訊錄和最近聯絡電話中得知,刑軍跟一個西郊區叫吳東的人最近聯絡較多,警方再次與西郊區警方取得聯絡,得知,吳東是憲江集團的部分經理,幾年前曾經因打架鬥毆被拘留過,但最近幾年並無犯罪前科,警方為了不打草驚蛇開展了密集的密秘的外圍調查。因為受害都皆為西郊區人氏,故這個案件是a市與西郊區合力辦案。
......
在重症監護室裡,孫猴子帶著呼吸機,身上也插著各種管子,整個人如同刺蝟一般。張雲霄輸完血之後,也在重症監護室需觀察三天,所以孫猴子和張雲霄所在的重症監護室左右相鄰。而李萬三則在普通病房,有時沒事還能一瘸一拐的來回走動。為防不測彪子和郝傑孫武有事沒事在重症監護室附近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