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吳東送走小武,直接給憲江打了一個電話。
“江哥,人我都安排好了。”吳東開門見山的說道。
“咋樣啊,你覺得?”另一頭,憲江搓著念珠問了一句。
“行,行頭整得還挺挺專業的,一上車就讓換了一副假車牌照,不漏一點痕跡啊!”吳東非常佩服的說道。
“哈哈,大都會用的人真是名不虛傳啊,可惜的是上一次失手了,看看這回這活玩得咋樣。吳東,這事你一手操辦就行,我就不插手了,一插手反而更亂。”憲江簡單的說道。
“......行,我明白了。”吳東一聽,瞬間通透。
......
李萬三屬於那種對什麼事好奇,對小武這個混吃混喝的主,他也知道一點,但是,兩個人共同的愛好走到一起,就有點敵我不分了,要說李萬三,人倒不壞,年青人就容易乾點年青人的傻事。
晚上,一個比較低檔的澡堂子。
“哥們,上一次我聽說,你是一個血頭,咋沒見你組織人馬獻獻血啊?”在澡堂子裡,李萬三與小武泡了個澡,然後赤身uo體的蒸著桑拿,大汗淋漓,渾身通紅,像只燒熟的龍蝦,被蒸得酥麻,小手不停的搓著泥。
“嘿嘿,李哥,獻血那是副業,我小武啊,逮著什麼幹什麼,什麼掙錢幹什麼,天天獻血那還不作死啊!”小武似乎比誰都精,有點人生感悟的說道。
“小武,你這三番五次的請我吃飯喝酒,有啥事啊?”李萬三有點納悶的問道。
“嘿嘿,沒事,我就是覺得我們有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你在一塊,帶勁。對了,上一次你說霄哥他們去南面a市談工程,李哥你去嗎?”小武突然間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李萬三毫無警惕的回道,“咋啦,有事啊?”
“沒事,我能有啥事,不過a市那兒有我一個好哥們,你要是去了,我讓哥們好好招待你。”小武說道。
“行,我要是真去了,我告訴你一聲。”
“行,我那哥們挺有能耐的,能辦好多事。”
“是嗎?那我見見。”
“李哥,到時候給我發個微信地址,我那哥們就能找到你。”
“行!”
李萬三和小武泡完澡,在大街上簡單的吃了個飯,開著長城suv回到s6標段武侯村工棚。
......
工棚看門的是一位當地武侯村的村民武元甲,大家都親切的稱之為武大爺。
武大爺在孫猴子手下看工地多年,60多歲,飽經風霜,聲如洪鐘,古銅色的臉龐,掩蓋不了歲月的滄桑。雖然住著用集裝箱改裝而成的鐵皮屋子,冬冷夏熱,但是武大爺經年累月跟著孫猴子跑工地,練就虎骨龍筋,皮糙肉厚,身子骨硬郞無比。
由於剛開春,工地一到晚上還是寒風刺骨,武大爺一到晚上就得喝兩口暖暖身子。
“武大爺,我給你捎回幾個冷盤,你看夠嗎?”李萬三將手中的塑膠袋直接扔在小摺疊桌上,說道。
天剛黑,李萬三很準時的回到工棚,因為霄哥有交待,剛入行,情況不瞭解,讓萬三沒事住工棚幾天,一來看著架橋用的器材,二來熟悉一下情況。
“哎呀,小李啊,這幾天儘讓你花錢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啊!”武大爺為人直爽,說話也直爽。
“武大爺,別客氣啊,以後合作還長著呢,我年青,好多不懂,你呀,沒事多教教我。”李萬三說完拽過來一把椅子直接坐下。
“教啥教啊,現在年青人啊,這修路架橋的體力活,他們都不愛學,閒累,再說了,我一個看門的老頭,也教不了你什麼。”武大爺一邊說著,一邊把塑膠袋開啟,拿出袋裡一次性飯盒,飯盒裡都是一些冷盤,攤在小桌子上,接著說道:“小李啊,陪武大爺整兩口。”
“行,那就陪您整兩口。”李萬三也沒有一點嬌情,雖然剛吃過,但是武大爺一個人喝酒,顯得有點沒氣氛,於是拿起一瓶綠瓶牛欄山二鍋頭,用一次性的紙杯倒了兩杯。
“來,先整一口。”武大爺端起倒滿酒的紙杯子,說道。
“好,整一口。”
雙方輕輕的碰了一下,武大爺一仰脖,半杯下肚。
“咳咳”
李萬三喝了一大口,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捂著鼻子說道:“武大爺這酒多少度啊?”
“哈哈,小李啊,這二鍋頭56度,好酒啊,我喝了一輩子牛欄山二鍋頭,喝醉過但沒喝夠過。”武大爺喝了一大口跟沒事似的,搓著花生米爽朗一笑扔進嘴裡,說道。
“武大爺,他們都說武侯村是一個有說頭的村,啥說頭啊?”李萬三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