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佳被郝傑一個直問,有點愣,但也不是三年前剛從學校畢業的那個靦腆的小姑娘,反爾有點勢利和潑辣。
“我跟錢過,你說我愛誰?聽說你的公司破產了,又要折騰什麼九陽地產公司,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郝傑,現在的人都很現實,誰又能等到人老珠黃的那一天啊!”白佳佳上班幾年,接觸的人多了,脫胎換骨,眼中只有錢,說得很露骨。
不善言辭的郝傑讓白佳佳說得小臉紅一塊紫一塊的,但是沒辦法,沒有錢就留不住心愛之人,這是殘酷的現實。
佳人就在眼前,出了這個咖啡廳就形同路人。
“佳佳你想好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但是別忘了,我們的新公司就要成立了,萬一我發達了,佳佳你會後悔的。我聽說你那個朋友是一個混子,他能對你好嗎?”郝傑咬著牙,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
“郝傑,在我眼裡沒有萬一,你有可能發達,但是別忘了,人家吳東已經發達了。在這個現實的社會里,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是不是混子重要嗎?英雄不問出處。”白佳佳可能在醫院接觸的人多,什麼樣的人都有接觸,思想變化很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佳佳說得理直氣壯。
白佳佳剛說完,手機響了,一看是吳東打來的,當著郝傑的面,沒有接,但回了一個簡訊,兩個字:馬上。
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窗,白佳佳看到了那輛並不算多高階的白色寶馬320,吳東正坐在車裡。
郝傑心裡明白,此時是該說再見的時候了,人各有志,不是你的永遠不是你的,又何必強求。
“你走吧。”郝傑咬牙說道。
白佳佳站了起來,挎上小包,一甩秀髮,頭也沒順的走了。!”
郝傑目送白佳佳離去,並坐上那寶馬,目光呆滯,宛如雕塑。
……
一個七尺男兒,自己的尊嚴似乎在白佳佳離去的一剎那一掃而光,形同一個乞丐。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里,也只能目送著自己心愛之人上了那輛白色的寶馬,那一刻心如刀絞,刻骨銘心,真的刻骨銘心。
郝傑有衝上去砸碎寶馬的心,有用拳頭對話吳用的機會,但他忍了,因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報仇不是現在,但會有那麼一天的。
郝傑端起還沒動口的咖啡,一飲而盡,掏出幾張紅票,壓在杯底下,衝著服務員一擺手喊道:“服務員,埋單!”
郝傑起身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咖啡廳,服務員衝著自己喊了幾嗓子,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什麼也沒聽到。
大街上,車水馬龍,汽車夜光燈閃爍,宛如一條條火龍向遠方延伸,一眼望不到邊;寒風中,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目不斜視,都在向自己那個溫暖的家趕去。
在這個寒冷之夜,寒風如刀,面如針扎!
五味雜陳的郝傑,他並沒有打車,如同一位獨行俠,敞著懷,沿著大街快步的向前走去,任憑寒風凜冽,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清醒,才能回到現實中來......
在寒風中跋涉許久的郝傑,不知道過了多久,孤傲的一人回到公司,這一夜郝傑終身難忘。
......
原金鏢公司在快速整合,一切基本上到位,新的九陽地產公司很順利的註冊下來。金鏢公司在貝部長利用手中的權杖不斷的打壓下,金鏢公司沒了生存空間,為了儲存實力,原金鏢公司就地解散了,以前人聲鼎沸的小院,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幾名骨幹,九陽地產公司如同一棵幼苗,才露出尖尖角。
在公司小會議室裡,大家或坐或立,就等張雲霄宣佈新組建的九陽地產公司。
“宋叔,你歲數大,要不你先整兩句?”張雲霄掃視了一圈,很平靜的說道。
“不用,雲霄你就說吧。”宋叔一然如故的抽著嗆人的大前門,說道。
“行,那我先說了,一會兒,大家都說說,公司是大家的,大家都有發言的權利。這樣啊,原金鏢押運公司和金鏢安保公司就算完成了使命,就地解散,新成立的九陽地產公同從今天開始就算成立了,我們也不用搞什麼儀式。九陽地產公司股份制,我,彪子,郝傑各佔20的股份,宋叔、萬三、佔水、海濤、世祖各佔8,好兄弟小李子不在了,我們就用九陽這個名字紀念吧,我們將久遠會紀念小李子的,也希望大家不要忘記這個日子,2月2,龍抬頭。原金鏢公司結餘200萬,這200萬作為新公司的原始資金,公司有五臺依維柯,變賣三臺,再購賣兩臺新車長城,其餘的資金添點裝置,大家看看還有什麼意見。”
張雲霄平時也不愛開會,很簡短的把股份分配進行了說明,並交待了一些事項,因為這開會之前,大家都透過氣,也就是走個形式而已,自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