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時後。
忙完夜來香開業的事後,王佔水給劉武發了一條簡訊,大意是明天把袁建邦招到夜來香會所,商談還錢的事。劉武收到簡訊後,覺得要回工程款的事有望,立即給袁建邦打了一個電話,因為都有施工隊,雖然有債務糾紛,但不至於不交往,喝個酒啥的很正常,袁建邦欣然應允。
回到公司後,因為搞清了是大河公司作妖,所以張雲霄一直很鬱悶,這事想再瞞過宋叔已經是不可能事了,宋叔已經猜出是大河從中作梗,應對之策已經讓張雲霄有點黔驢技窮了。
晚上,幾個人圍著小桌,整點小菜,繼續喝,你一口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雲霄,這事你不說,我覺得這都是我那傢俱廠引起的,要是當初把那傢俱廠的地皮直接賣給大河,也就沒有後面這一檔子事了,沒想到現在殃及魚池。”宋叔很自責的說道。
“嘿嘿,誰叫我們有緣呢!這事既然出了,就不說以前的事了。”張雲霄強作鎮定的說道。
“這事你們說了我也無妨,你們要是越不跟我說,說裡明你們把我當外人了,我覺得越是對不起你們,我一個死老頭,沒幾天的蹦頭了,沒幫了朋友,卻坑了朋友,這情我記著。”宋叔只顧自個的悶著酒,也越得這酒越喝越苦。
“宋叔,啥情不情的,事到這兒了你也不願意看到,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永遠不惹別人也不等於別人永遠不惹你,美國與中東隔著幾個洋,不照樣把中東炸得亂七八糟的,宋叔你說是不是?”
“話可以這樣說,可是貝部長是一尊大神,我們真惹不起了,到他那個角兒,辦個事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是要讓我們辦,跑斷腿也不一定能成。”宋叔深有感觸的說道。
“宋叔,您說得都對,現在關鍵是人家出招了,我們得接著,想想我們應該怎樣接著。”彪子有點急,直接問道。
“接是接不住了,扛也不一定能扛住。”宋叔直接說道。
“那咋辦啊?要不我帶兩個人去砸大河公司,也讓他們知道金鏢公司的厲害。”王佔水有點打抱不平的說道。
“對付大河不行,我們估計還沒砸完,人家一個電話動用警察能把我們一網打盡,那就全軍覆滅了。”宋叔說道。
“他們整我們的公司就可以隨便整,我們只能伸著脖子任其擺佈唄!”郝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對,就是這個理,從林法則,弱肉強食,你我改變不了。”宋叔很赤祼的說道。
“行啊,咱們整不了他們的人,但可以整他們的公司,他們不是地產公司嗎,那就不讓他們好好的幹活,擠不黃他,也讓他們難受。”王佔水斗性十足的說道。
“是啊,他們掐我們的脖子,我們可以在寧死之前咬他一口。”彪子很是贊同王佔水的意見。
張雲霄一邊聽著,一邊再考慮著如何反擊,而宋叔也是覺得大河能把我們擠黃,但不至於死,還是有機會緩過勁來的。
宋叔咂了一口酒,渾濁的雙眼突然冒出精光,看了看大家分析道:“想當年紅軍弱小,國軍圍困延安,紅軍搞了一次戰略轉移,甩掉了國軍,雖然損失慘重,但保住了革命的種子,當反擊時機成熟時,勢如破竹,最終反敗為勝。經商也是這樣的,現在大河與我們暗鬥,我們既沒有還手之力,又不可像當年紅軍那樣翻雪山過草地搞戰略轉移。但是,我從網上查了查,貝長江正局級幹部,今年已經58歲了,還有兩年退休,他的退休之日就是我們全面反攻之時。因為到那時人走茶涼,曾經給他賣命的人不好使了,不一定聽他的,社會上的那一套我們就可以用上了,最終誰吃掉誰還不知道呢?”
張雲霄一聽,這才有點像軍師的謀略,還像那麼回事,連忙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戰略收縮,韜光養晦兩年。” 宋叔犀利的說道。
“但是,一旦退出押運這個行當,再想進入就很難了,因為現在申請註冊押運的公司非一般人能夠申請得了的,宋叔,你的意思是押運和安保這兩塊業務放棄,再幹點別的?可是押運和安保佔了80的用人,利潤也在這兩塊,放棄的話就要裁減80的人,利潤也得大幅縮水。”張雲霄有點不甘心的說道。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大都會我們沒扳倒,兩敗俱傷。如今,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手中沒有活幹,養500人,過不了三個月,資金耗盡,不還得散了嗎?如其那樣倒不如現在就著手裁員,把骨幹留下,這是革命的種子。我們還有一個維野納歌舞廳和小施工隊,維持兩年,這兩年把地產圈裡的關係支起來,一旦有了機會,再過兩年,公司就會再次壯大,到那時候,貝長江進入暮年,是一名退休的老頭,走到大街上沒幾個人能夠認出來,估計就會變成我們手中的玩物了。”宋叔經商一生,起起伏伏,雖然是一個失敗者,但很有謀略,大家聽著還像那麼回事,紛紛點頭,沒有一個插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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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有點激動,看來一個乾瘦的老頭,說起來也是鬥性十足,又抿了一口酒說道:“大河地產,他永遠離不開砂石料,而在西郊區幾乎都是來自界河,只要給他斷頓,我們還是能夠讓他們嚐嚐金鏢公司的厲害的,不過現在工地基本上快要停止施工了,砂石料需求量小,等明天開春,咱們就拿這砂石料說事,來個一劍封喉。”
“好!大家呱唧呱唧!”張雲霄覺得這次宋叔說得入骨三分,是一個天才啊,聽到興起時,毫不自覺的舉起雙手,鼓起了掌,大家也紛紛跟風鼓掌。
宋叔如同一個說書的藝人,當聽到別人的誇獎時,也有點激動,喝點小酒的宋叔,舉起乾瘦的雙手壓了壓,接著說道:“我們的小施工隊該起名了,到時接活,還沒個名不方便,這兩年就得弄正規了,搞一個小而精的施工隊,等到擴軍之時,就是一夜之間的事了。”
“好!我贊同宋叔的戰略轉移,雖然我們的金鏢公司還有三個月的生存時間,但是,這是一個寶貴的兌變期,大都會的馬嘯林判了5年,最早2年半就可以出來,所以,這兩年對我們生死存亡很關鍵,隱忍兩年,發展好了蓄勢待發。我們一方面,要把目前押運和保安的活幹好,不添亂子,另一方面,著手人員裁減了,這事讓彪子負責,這幫保安基本都是彪子訓練出來的,你瞭解,先不要宣傳,以防引起波動,咱們暗中進行,時機成熟再宣佈。原則上維持維野納的內保15人,小施工隊30人左右,加上我們這些人,維持在一個50到60人的精幹小隊伍。這個施工隊的名字,我倒要好好想想,還早著呢。”張雲霄覺得時候嬗變了,押運的活,整天提心吊膽的睡不好覺。
彪子摸了摸頭,有點為難的說道:“這可是下角料的活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裁誰都不合適啊!霄哥,這活難度係數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