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馬嘯林的一番話,王有才聽得清清楚楚,心想,你小子現在把我當病貓,那好,一會兒就讓你把嘴閉上。
一位年輕的民警從指揮車上下來後跑到王有才面前,雙手卷成筒狀,貼耳說道:“王支隊,市局治安總隊劉處的電話,您接還是不接?”
“接!咋不接呢!”王有才毫不猶豫的說道,說完,邁開大步徑直朝指揮車走去。
這一幕剛好被馬嘯林看到,心想,這下你王有才該老實了吧,再不老實我就再往上找人,直到你老實為止。
“喂,是劉處啊!......”王有才接起車載電話說道。
“王支隊,你亂彈琴,大都會你們也敢查,立即收隊!”還沒等王有才說完,劉處在電話裡吼道。
“劉處,張局長沒給我說不讓查,這事張局在動員會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娛樂場所沒有免檢單位,大都會這免檢單位是上上任局長定的,這都快10年了......要不您讓張局長給我打個電話,我立即收隊!”王有才不急不躁的解釋道。
“你們張局長電話關機,我都打好幾起電話了,聯絡不上,王支隊長你要不先把隊伍收了,有事回頭再說。”劉處還不死心。
“劉處,張局長的電話打不通,給我們指揮中心說一聲也行,這也不是我不給您處長的面子,全西郊區共20來家洗浴歌舞廳都檢查過了,目前就是大都會沒檢查,我沒法交差啊!”王有才並沒有想收隊的意思,反而很執著。
“王有才,你......你都快退休的人了,折騰什麼,幹嗎較那個真,查沒查那張局長也不知道,你說查了就是查了,你說沒查就是沒查,都是一句話的事,是你不願意給面唄!”劉處還在勸王有才,直接挑明瞭。
“哎呀,劉處啊,這西郊區張局不點頭我有什麼辦法,我是照章辦,張局長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啊,發起飈來十頭牛拉不住。”王有才很堅持原則的說道。
“好,好,好你個照章辦事!”電話那頭“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哼,這劉處當的,瑪德盡做好人了。”王支隊嘟嚷一句。
“王支隊,可以上你們的人了。”張雲霄一看時機成熟,提醒了一句。
王有才看了看整裝待發的民警們,一揮手,說道:“跟我來!”
一幫民警“嘩啦啦”的雄糾糾的跟著王有才進了大都會。
此時的馬嘯林臉色大變,知道劉處的電話沒管事,有點不知所措,趕緊掏出電話又開始打電話了。
“第一組,樓上,挨個房間給我查,第二組,把這幫內保人員給我看住了,誰不聽話就銬誰,第三組跟我來。”王有才大聲喊道,壓根就沒看馬嘯林一看,徑直從馬嘯林面前走過。
張雲霄黃姐娜娜在前面帶隊,搜尋地下室的入口。
第一組民警個個舉著槍,“嘩啦啦”的上樓進行逐步房間搜,第二組民警端著槍,直接把把大都會的20來個內保逼在一個牆角看管了起來。
安援朝坐在辦公室寬大的大板臺前,眼睛盯著監控顯示器,大批民警進了大都會,內心十分煩躁,還不停的打著電話,似乎沒管事。
“安爺,要不再給海朝打個電話?他那兒人脈廣點,或許管用。”安援朝身邊的中年人說道。
“老林啊,我看給誰打電話也沒有用,是我輕敵了,不過他們搜不著地下室的入口,找不到有力證據的。”安援朝心神不定的說道。
大都會是集洗浴歌舞餐飲會議於一體的綜合性娛樂場所,機關暗道密佈,平時對技師小姐進行極為嚴格的管理,小姐實行編號制,相互間不得交流,時常有監控和內保人員監督,對違反規定的小姐懲罰也是極其殘酷的,輕者拘禁,不給飯吃,重者肉體摧殘,斷骨折筋是常有的事,對於心存異心,屢教不改者,特別是逃跑者,幾乎不留活口,所以絕大部分小姐懾於大都會的淫威,選擇了屈從。
當然,也有以身試法者,大部分都被折磨致死,像娜娜這種女孩子,長相姣好,在大都會很快成了紅人,接客次數較多,出於逃出大都會的強烈願望才在出臺時,不顧一切的跑了出來,差點被逮了回去。
但是娜娜對大都會的一些機關暗道還是不太清楚,她只是知道在頂樓有一個出口,每次接完客有專人護送再從頂樓坐著電梯下到地下室,中間不停頓。
地下室是她們姐妹生活的主要場所,衣食住行幾乎都在地下室,犯了錯誤的小姐還被關在地下室比較隱蔽的小房間,小房間裡沒有燈,只有一張床,相當於讓一個人在一個幽暗的環境裡去生活。娜娜也親眼看見從密室裡抬出來的姐妹,不是餓成皮包骨頭,就是斷骨折筋的,極其悲慘。
一樓的大廳和各個小包間基本上都是唱歌跳舞的地方,各房間裝飾風格非常具有誘惑力,隔音效果也非常好。在娜娜的帶領下,王有才張雲霄張小丫和部分民警保安,逐個房間逐個角落的搜查機關暗道,一頓亂砸,牆體被砸得破亂不堪,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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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大都會所有走廊房間的燈滅了,漆黑一片。
“怎麼回事?”王有才生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