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勝利大道工商分理處。
早上,彪子帶了兩名押鈔員從西郊區金庫提取現金後,開始一天的送鈔工作。
平時,彪子很少親自參與押鈔,這兩天公司接連不斷的出事,為了小心起見,彪子決定在王世祖和老張的事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自己帶一個班,親自押鈔,以防萬一,這也是張雲霄特意交待的,自己當然不能馬虎。
四人一組的押鈔員,個個頭戴防爆頭盔,身穿防彈背心,腰掛橡膠棍,雙手緊握。每到一個銀行分理處,彪子首先下車,觀察四周情況,然後是三名押鈔員一左一右一後護衛運鈔車,隨後進行現金移交,每一個環節,彪子在腦海裡想了無數遍,對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進行了無數遍的演練,儘可能的減少紕漏,以確保押運工作的安全。
在勝利大道工商分理處,這是一個相對偏僻的分理處,人員員流動性較少,彪子沒有發現異常,一揮手,兩名押鈔員上了車,按照程式交接順利,一直沒有熄火的押運車正要啟動前往下一個分理處。
此時,一個身影猥瑣,面容憔悴,穿著渾身沾著泥土的軍大衣的一流浪漢,悄悄的走了過來。
“啪啪”
流浪漢輕輕的拍了拍副駕駛室的門,這一舉動立即引起了彪子的注意。
“咔嚓”
警惕性極高的彪子,下意識的送子彈上膛,扭頭看了看這個流浪漢。
流浪漢並沒有說話,“嘿嘿”一樂,露出兩排潔白如貝的白牙,一隻凍得發抖的手,舉著一張小紙條。
彪子仔細一看是王世祖,差點喊了出來,搖下車窗,接過小紙條,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兩行紅色的小字,還能聞出血腥味,彪子快速的看了看那張紙條,隨即捏成一團,放入上衣兜裡,回頭轉眼一看,王世祖已經消失在人流中。
......
晚上10點,中秋的夜晚已經很冷了,雖然還沒有到零下,但是處處都是寒風呼號。
張海濤開著金盃車,張雲霄,彪子,郝傑,李萬三,還有苗圃坐在車裡大家都沒有說話,金盃車出了西郊區後,進入了城鄉結合部,又向西開了大約三四公里,金盃車上了土道,在月朗星稀的夜晚,一根高大的煙囪輪廓越來越清晰了。
“就在這兒下車吧!”張雲霄說了一聲。
大家下了車,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不少東西,都是一些熟食和酒之類的。
六個人影忽明忽暗的在黑夜裡閃動,王世祖其實早已經聽到汽車的馬達聲,靠在磚窯洞門口,揉了揉大眼睛,睜大眼睛,看到六個人影若隱若現。
確認是張雲霄他們後,穿著軍大衣的王世祖,將手中的菸頭一扔,撒丫子的跑了過去,上去一把抱著張雲霄,雙方使勁的錘著對方的脊樑骨,久久不肯鬆開。
“霄哥,我知道你們會來的,所以一直沒有走。”王世祖含著淚帶著哭腔說道。
“世祖,咱們進窯洞,今天既是接你走的,也是為你送行的,我們幾個想好了,西郊區暫時是不能呆下去了,先在市裡躲一陣子再說,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吧。”張雲霄幫著王世祖擦了擦眼淚,也很激動的說道。
苗圃上去給了王世祖一個暖手寶,還熱乎著,此時苗圃經過近一個月的治療,語言功能有所改善,起碼能夠一個字一字的往外蹦了。
王世祖接過暖手寶,摸了摸苗圃的腦袋說道:“哥謝謝你啊,哥走了可要聽霄哥的話啊,等哥回來。”
“來,開整,你是為團隊作出犧牲的第一人,我記住呢!”
“......我,我就是看不慣老四那牛b樣,給組織添麻煩了。”王世祖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苗圃不停的點著頭,幼稚的臉上掛著淚珠。
藉著手電光,幾個哥們,開啟熟食和酒,為落難的王世祖舉行了一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告別宴,這之後連夜把王世祖送到市裡躲避風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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