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手指敲擊桌面,瀏覽了幾篇自導自演的報道,心裡話這麼短時間內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反應,於是拿起手機走到窗戶邊,看著充滿異域風情的夜色,撥通了波拉頓的電話。
倫敦郊區一處豪華的莊園內,波拉頓坐在書房內,一邊飲酒一邊翻閱基金會的檔案,一旁站著一名中年女性,穿著傭人的服飾。
這些天,波拉頓推掉三場交際活動,其中有一場的規格不低,有重量級的政要參加。
究其原因很簡單,痛失夫人並不關鍵,貴族醜聞才是最令人心煩的事情,事情雖然過去好幾天,各大主流媒體已經得到控制,但小報和網路犄角旮旯的地方總能看到相關報道。
就像無法徹底除根的鼠患,藏匿在骯髒惡臭角落的老鼠時不時竄出來噁心人一下。
以至於波拉頓爵士都懶得參加宴會,其實按道理他應該參加,因為各種交際活動就是他的主要工作之一,可他不想去,一旦自己出現在公眾場合,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議論,很糟心!
波拉頓爵士趁著這段時間在家裡全權處理基金會的事物,在他親力親為之下,效率提高之餘,又查出了兩起貪汙問題,這令他感到興奮,甚至有想法修改整個基金會的執行模式!
“下一個,哥斯大黎加樹懶保護區的方案書,嗯?”
正翻閱傳真過來的檔案,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響起了女兒的歌聲,獨特的鈴聲很有愛。
波拉頓爵士停下手上的工作,拿起手機看清楚來電顯示之後眉毛微微揚起。
“尊貴的榮譽會長何先生,請問有何貴幹?”
波拉頓笑著說道。
“哈哈哈……”何夏大笑,道:“更加尊貴的會長,倫斯特瑪先生,有時間聊幾句嗎?”
“隨時奉陪,是在電話裡還是喝一杯?”
波拉頓站起身,扭動有些僵硬的胳膊。
“我是很想邀請爵士喝一杯,可惜我還在雅典。”
“噢,實在可惜,何先生,有什麼事情,請說。”
波拉頓喝了一口桌上的冷咖啡,然後遞給一旁的傭人讓她拿走,順便把門關上。
“我想問問,如今基金會在世界各地的動物救助站,如何應對患有疾病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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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夏問道。
“疾病?”波拉頓重複了一就,想了想,道:“基本上每個救助站都會跟當地的獸醫院有合作,達到一定規模的綜合性救助中心有常駐獸醫。”
“一般的傷病我們有完善的治療體系能夠及時處理,如果遇到棘手的難題,基金會會跟國際獸醫協會聯絡,借調著名獸醫進行遠端診斷。”
波拉頓對基金會的運作十分熟悉,面對榮譽會長的問題,有條不紊的回答。
何夏聽完波拉頓的話後沉吟了一會,接著道:“那如果是患了癌症的動物,有辦法救治嗎?”
“癌症……”
波拉頓有意無意喜歡重複別人話裡面的幾個字,這是一種有趣的交際方式,表現出自己有在認真傾聽,有助於提高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好感度,增進談話效率。
“何先生,很遺憾的告訴你,對於患癌動物的救助,我們現在並沒有太好的辦法,或者說並沒有辦法……只能儘量讓它較為舒適的走完生命最後一段旅途。”
“爵士,如今基金會內接觸到患癌動物的數量在什麼情況?”
何夏進一步詢問。
“數量?”波拉頓手指敲了敲腦袋,笑道:“不好意思,何先生,這件事我還真不是太清楚,實話實說,偏遠地區的救助站,沒辦法對動物進行癌症的篩查,資格健全的救助中心由於人力物力等因素,也沒辦法應檢盡檢。”
“大約在七月份的時候我看過一次詳細資料,北愛爾蘭動物收容中心當有身患不同癌症的動物共十一隻,牛、鹿、海狸什麼的,對,還有貓頭鷹和海鷗,不過這也只是一部分,還有相當多的動物沒有來得及接受檢查,這是一個漫長的工作,經費也是一方面原因。”
在基金會內部,波拉頓不需要使用太多話術,直接說明情況比較好。
對於這個答案,何夏倒是很滿意,欣喜道:“爵士,我想知道,如果展開一次大範圍的癌症檢查工作,需要多少資金?”
“大範圍……何先生,這個範圍多大?如今基金會在全球設立的動物救助站點總共有七十多處,如果你說的大範圍是指所有救助站點,那真是一項難以推進的龐大工程。”
波拉頓沒有直接給出費用,婉言表示沒太大必要這麼做……
基金會的工作的確很重要,救助野生動物不容忽視,但對於倫斯特瑪公爵或者波拉頓來說,基金會更多的是一份面子工作,他們更加在意基金會給社會面的影響,而不是一些看不到效果的小事。
像癌症篩查這種事情,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而且還看不到什麼明顯的成績,即便得到了相關的資料,對外公佈也起不到積極正面的影響,純粹是隻顧裡子,不顧面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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