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莎拉,快來看看,你還認識這是剛才跟我一起回來的夏洛特·道格拉斯先生嗎?”
莫莉·布朗太太圍著何夏轉了幾圈,眼中除了讚美就是讚美。
“猶如變了一個人,布朗太太。”
莎拉輕聲回答。
她是布朗太太的傭人,一位年輕的白人女性,臉上長著雀斑,眼窩很深,年齡大約還不到二十,只敢偷偷的看何夏。
何夏對著落地鏡整理了一下蝴蝶結,在這個還沒有誕生領帶的年代裡,蝴蝶結是每一位紳士的標配。
“我能有這份榮幸嗎?”
穿戴完整,何夏姿態優雅的向布朗太太伸出手。
布朗太太搖了搖頭,走到何夏身側非常自然的挽著他手臂,笑道:“這樣才對,走,去驚豔所有人。”
迴盪著音樂的宴會廳,幾名樂器手賣力的演奏,宛若宮殿般華麗裝潢,密集的燈光照亮每一個角落、誇張的大擺鍾、粗壯的羅馬柱,還有比三等艙床板更加柔軟的波斯地毯,入目皆是美好。
“兩位晚上好,先生,女士,裡面請……”
何夏跟布朗太太一同走進宴會廳,開門的侍應忍不住多看了何夏幾眼。
“夏洛特,我要去應酬一番,露絲應該快要來了,你自己有沒有問題?”
布朗太太非常體貼的詢問。
“我喜歡這種環境,布朗太太,謝謝你,我完全沒有問題。”
何夏一改之前的不羈氣質,由內而外散發出高貴的氣息,彷彿本就如此。
裝嘛,誰不會呢……
布朗太太感覺恍惚了了一下,她已經完全無法將眼前的何夏跟換上服裝之前的那位流浪畫家重合。
“天吶,道格拉斯先生,你究竟是誰……”
布朗太太忍不住詢問,覺得這人有問題。
她曾經只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婦,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從西部發現了金礦,她沒資格走進殿堂般的宴會廳,學習那些繁雜的禮儀和舉止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而這僅僅也只學到了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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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前這位流浪畫家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流露出的優雅十分自然,這就很不自然!
何夏微微一笑,道:“布朗太太,我沒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我,不一……夏洛特·道格拉斯。”
布朗太太回過神,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來某些人的算計要落空了,道格拉斯先生,祝你有個精彩的晚上。”
離開何夏,走到貴婦的交際圈之中,布朗太太立刻被三人圍住。
“莫莉,剛才跟你一同前來的先生是哪家的公子,好面生。”
一名歲數比布朗太太年輕一些的女人輕聲詢問,眼中帶著探究的神色,動機並不單純。
她問出了另外兩人都感興趣的話題。
布朗太太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何夏已經朝著樓下走去,只留給幾人一個背影。
“你們是說道格拉斯先生?我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世……”
“噢,真是神秘呢……”
“沒想到船上還有身份成迷的男人,有趣。”
三人陰陽怪氣,覺得布朗太太不願意引薦,尤其是其中一位最年輕的夫人,她的丈夫剛剛去世,留下大額的財富,正是人生最風光的時刻,很需要一位紳士走進她的生活。
貴婦們談論的話題何夏不知道,他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在思考一會怎麼丟擲自己的話題,引起這些上流社會人士的注意,進而接受,最終讓自己融入其中。
他不用像傑克那樣去模仿其他人的動作和姿態,因為他的舉止已經足夠規範,甚至比很多人都要優雅。
“以霍克利家族的鋼鐵來鑄造泰坦尼克的泰坦之身,無堅不摧,堅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