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這就是你說的包機？”蕭天看著烏泱泱的人群，眉頭一皺，對著楊百萬說道。
中午的太陽從空曠的機場上方毫無遮攔的照射到鋼化玻璃製作的廊橋中，讓楊百萬出了一頭的汗水。他嚥了一口唾液，說道：“大天，我說的包機可沒說是包整機啊。不過這樣說也不完全正確，實際上是頭等艙被我們包下來了，經濟艙，就是現在這些要登機的人是協會外包出去的。”
“這麼多人？他們去幹什麼？”蕭天透過飛機觀察窗看著那些人緩慢移動，像極了植物大戰僵屍中的僵屍。
楊百萬肥胖的臉上一哆嗦，說道：“大天，他們可是玉石交易大會的上帝，否則我們手裡的玉石賣給誰？”
蕭天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都是有錢的主。
楊百萬神秘的說道：“而且他們中間還有一些和我差不多的小珠寶商，為了能和大會的專家多一次接觸機會，寧願擠經濟艙的。實際上，如果不是我花點錢，又找關系，咱們也不可能坐到這裡。”
楊百萬的下巴示意蕭天，前面側方坐著的謝長順就是他要巴結的物件。不過目前看來，是不用巴結了，憑借謝長順對蕭天的和藹態度，只要不作死，肯定得罪不了他。
楊百萬心中甚至對透過謝長順結識章炎鈺産生了一絲幻想，現在因為謝長順高看蕭天一眼，讓他的這種幻想開始變得更真實了一些。他悄聲說道：“大天，等到了桑海，你一定要想辦法討好謝會長，如果他能夠帶你進入玉石雕刻圈子裡，那咱們就算是不虛此行了。”
蕭天見楊百萬面色凝重，顯然是對此行充滿希冀，便說道：“老楊，你告訴我，是不是那些專家很不好說話？”
楊百萬一攤手說道：“我哪裡知道？不過一般情況下，人都是持才傲物的。比如說那位章炎鈺老先生，一手玉石雕刻手法出神入化，絕對比鐳射刻打還要細致。想要登門相求的人如過江之鯽，據說有一位省長，仗著自己有點權勢，強行登門，結果被老先生罵了出來。”
蕭天“哦”了一聲，說道：“還有這事？省長可不是什麼科長鄉長那樣的芝麻官，放古代的話，那可是是封疆大吏，這位省長被罵，他不得生事啊？”
楊百萬呵呵一笑，說道：“可不是生事嗎？不過事情卻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那位省長被罵後，還未來的及報複章老爺子，結果在一場會議間隙被帶走了。有好事者推測，是因為章老爺子和某位中央的大人物通了個電話，說那位省長手中有價值數百萬的玉石毛料，肯定不是靠財力購得。最後那位省長被查出一系列問題，被判無期。”
蕭天說道：“沒事，我身上什麼官也沒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就是不太可能見到章老爺子的。”
楊百萬說道：“當然了，據說章老爺子的愛好其實並不在玉石上，可惜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如果能投其所好，說不定有機會的。”
蕭天拍了拍楊百萬的扶手，心念一動，開玩笑的說道：“等到了桑海見機行事。不過我想，你讓我接觸這些專家，該不會讓我出賣色相吧？”
楊百萬佯做躲避狀，說道：“大天，你好……嗯，如果有女專家，你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我提前給你打預防針，不管是鑒定圈還是雕刻圈，如果有女專家，估計也能當你奶奶了。當然了，如果你的口味足夠重的話，算我沒說。”
蕭天開楊百萬的玩笑沒開成，結果反被噎了一句，讓他扭動了一下腰，解嘲般地說道：“可惜了，我的處男身還要繼續長跑了。”
楊百萬嘿嘿笑道：“想破戒還不容易，以你的身材，隨便找個夜店，分分鐘搞定。”
蕭天一哆嗦，說道：“得了吧，我可不敢以身試法。”
楊百萬也說道：“跟你開玩笑的，韓小姐可是讓我看著你的，你少了那個地方的毛，我都要倒大黴的。”
蕭天隨便抽了一本航空雜志，說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出格的。倒是你，我不喜歡你跟個栓門狗似的，把我當門一直拴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