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望立刻領會他的意思,瞥他一眼,言簡意賅:“快了。”
“喲,你搞得定那些男人?你懂得調情?他們給你發了什麼圖片和影片嗎?你看了嗎?”
曾望臉色有些差。
耿明鵬狹著猥瑣的笑,“你以前和男人接觸過嗎?”
“哦忘了,你爸早死了,你頂多就是跟一些讀書讀傻了的小白臉玩玩。”他悶一口酒,“就是上次來這的那個,毛都沒長齊吧。”
他手往曾望探:“要不要我教你怎麼取悅男人?”
曾望在他摸上她手的前一刻把胳膊往後一掣,冷聲道:“別碰我!”
耿明鵬順勢把手擱在桌上:“我不過是給你提個建議而已。”
曾望覺得他今晚簡直是酒色上頭了,他赤/裸裸看她的眼神讓她一陣接一陣的反感,像是一條冰冷惡心的蛇從她身上爬過。
曾望站起身,沉著一張陰鬱的臉要走。
“錢不要了?”
曾望站定,地上像是突然長出了藤蔓纏住了她的腳。
耿明鵬惡劣地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數了幾張扔在桌上,用手敲了敲:“拿去。”
曾望渾身都在忍怒著顫抖,她想不屑一顧地離開,最好能回頭朝他臉上啐一口口水。
可與這種報複性的想法並生的,是奶奶因揹著一個麻袋而被壓彎的身影。
她和曾希說過,她不會成為她的負擔。
曾望狠狠咬牙,把恥辱心再次踩回腳下,回過身,抬起鉛重的雙腳走回桌前,她直視著耿明鵬,雙眼發紅,滿是恨意。
她伸手按住桌上的錢,耿明鵬看著她微微發抖的手笑得更加惡劣。
曾望攥著錢,那幾張紙幣就像是長滿了刺,她攥得越緊,紮得越痛。
“明天見啊,小辣椒。”
曾望轉身走時,耿明鵬在她身後嘲弄地喊了句。
……
回去路上下起了小雨,映著燈光顯得有些縹緲朦朧,路上的人撐傘的沒傘的皆是行色匆忙。
曾望獨自走在雨中,不遮不擋,任由雨絲淋灑在她的身上,她穿著一件短袖,但並不覺得冷,只是有點涼。
書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她往後摸了摸,摸到了她的那個老式按鍵機。
曾望摸了下臉上的雨水,按了接通鍵。
“生日快樂。”
曾希的話讓曾望好一陣愣怔。
曾希沒得到回應,歉然道:“小望,對不起,我差點忘了你的生日。”
曾望回神,笑了下:“我自己都忘了。”
“我今天應該去找你的。”
“沒事,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怎麼不重要,過了今天你就十七歲啦。”曾希說,“這週末我們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