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怎麼看她,雲微寒是絲毫也不放在心上的,哪怕所有人都在指責她,也不會影響她的行動。
她一隻手緊緊地揪著雲淺薰的衣領,另一隻手將茶杯貼在雲淺薰唇上,冷冷道:“喝了這杯茶,今天什麼事兒都沒有。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雲淺薰嚇得渾身顫抖,語無倫次地說道:“你幹什麼,你找我幹什麼,又不是我乾的,你走開。我不喝,我不喝,你別找我啊!”
她一邊喊一邊掙扎,可是雲微寒揪著她衣領的左手一用力,就將她輕而易舉地推到了牆邊,死死按在了牆上。
雲微寒的手從揪領子變成了按在了雲淺薰的脖子上,將雲淺薰牢牢禁錮在牆上,另一手中端著的茶水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這次,雲淺薰連掙扎都困難了,她看著雲微寒冰冷的眼睛,想起以往她的兇殘,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我不喝啊!姐姐,我不想死啊!快來救我呀!”
雲微寒知道她口中的姐姐是雲輕染,嘴裡冷笑了一聲道:“你不用擔心,這杯茶你一半她一半,誰也跑不了。”
雲淺薰一聽,幾乎立刻大叫起來:“又不關我們倆的事!都是虞三娘乾的,幹嘛要來找我們倆!你就會欺負我們姐妹兩個,你有本事找虞三娘算賬啊!”
雲微寒得到了想聽的話,左手一鬆,扭頭就向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虞三娘走去。
雲淺薰死裡逃生,整個人都像一灘泥一樣,順著牆壁緩緩滑了下來,倒在了地上,渾身都是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能感覺到,如果她不說出虞三娘,雲微寒真的會把那杯茶水硬灌到她嘴裡的。至於她會不會死,雲微寒根本不在意,也不害怕。
她用衣袖捂住了臉,無聲地哭泣起來。雲微寒真是一個魔鬼,她們怎麼會招惹了這樣一個可怕的魔鬼!虧她還以為按照虞三孃的方法真的能夠把她除掉,現在才發現,雲微寒比她知道的還要危險一百倍!
虞三娘聽到了雲淺薰剛才歇斯底里的喊話,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暴露,心中也不禁有些害怕。
上輩子這種事情她做得多了,紹聖帝后宮裡的美人來來去去,死上幾個也不會有人在意追查。可是被人抓個現行,還是第一次。饒是她心智堅定,此刻也內心惶然,不知道雲微寒會如何發作。
不等她想清楚該如何為自己辯白,雲微寒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雲微寒對她可就不像對雲淺薰那麼“溫柔”了。
虞三娘剛剛站穩,就看到雲微寒長裙下飛起一腳,正正踹中她剛才被踹過的小腹。
這一腳速度快,力道大,將虞三娘整個人被踹得平直向後飛起,直撞到身後數尺的牆上才停了下來。
雲微寒疾步趕上,一個提腿膝撞,將被牆撞得向前彎腰的虞三娘撞得再次後仰,猛地抬頭貼在了牆上。
做了一系列動作,雲微寒右手中的茶杯仍舊是剛才端過來時的七分滿,沒有濺出一滴茶水。
她一伸手,左手虎口卡在虞三娘纖細的脖子上,用力將她按在了牆上。
虞三娘根本沒想到她根本不聽任何解釋,直接動手打人。她雖然是一個庶女出身,在虞家也沒有被人動過一個手指頭。前世在康王身邊雖然用盡心機,每日被嫉妒、不平糾纏,也不曾有過肉體上的痛苦。
後宮妃嬪之間勾心鬥角是常事,可是出手打人可就是稀罕事了。
虞三娘被雲微寒一連串的動作搞得頭暈眼花,腰腹、背部都劇痛不已,所謂的鎮定、從容也早已飛到了海外,只剩下滿臉的痛楚和滿心的茫然。
自以為隱秘的動作被抓了現行,偏偏對方還不按常理來,直接動手暴揍,虞三娘空有一肚子花言巧語,根本派不上用場。
雲微寒掐著虞三孃的脖子,眼睛滿是殺氣:“看來是上次算計我沒有收拾你,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招惹我是什麼後果。”
她兩個手指在虞三孃的脖子上一捏,虞三娘就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劇烈地咳嗽起來。
雲微寒將茶杯舉到虞三娘眼前,冷冷說道:“我也不跟你廢話,這杯茶既然是你的,我就請你喝!”
虞三娘看著霽藍色的茶杯離自己的嘴越來越近,不禁亡魂直冒。她上輩子死的那麼慘,幸虧老天爺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可是誰知道這次她死了之後,還有沒有那個幸運?
越是死過一次的人,越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性命。虞三娘失聲叫道:“不,我不喝,微微姐姐,你饒了我吧!”
雲微寒嗤笑道:“說的好輕鬆,你動手的時候可曾想過饒過我?”雖然不知道茶水裡是什麼東西,但是看雲淺薰和虞三孃的反應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東西。雲淺薰更是直接喊道“我不想死”,恐怕茶裡放的是致命的毒藥。
從雲淺薰的反應來看,這次的行動明顯是虞三娘主導的。
雖然雲微寒不知道她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虞三娘,讓虞三娘第一次見面就開始對付她,剛從家廟出來又繼續要弄死她,但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放過虞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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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三娘面色慘白,髮髻歪斜,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鎮定,一雙精巧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微微姐姐,這都是誤會,真的,誤會。”